刚刚看到欢哥发的雪不禁有一丢丢感触,加上真真是有段时日没写过东西了,索性借题发挥随便写点罢。
我已是很久没能亲眼见过飘雪了,离家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对回去有些小期待。这人呐,一上了年纪就喜欢怀旧,说来也怪,刚写完这句话突然就有些怀念起那些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来。
怀念起儿时,那时的雪下的很大,很多,很频,也很干净。整个冬天都被白色覆盖,在阳光的映射下,晃的人有些睁不开眼,有时树上还会形成晶莹的树挂,路上少有行人。孩子们大都是不怕冷的,大家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棉衣棉鞋放肆地在雪里嬉闹,打出溜滑,还会轮流坐在雪爬犁上让对方拉,最后小手和小脸冻得通红的跑回家里的火炕上取暖。
不知道其他孩子是什么样的,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雪,每每看到洁白的不象样的雪就忍不住上去抓一把塞到嘴里,那才叫入口即化,哈哈。后来家人为了不让我吃雪骗我说吃雪会粗脖子,我也忘了接下来还有没有再吃,该是有的吧......
将近春天的时候,房顶的雪会趁着阳光正足的时候融化慢慢流下来,到了温度再低一些时又会冻住,如此往复几日房檐上便会生出来许多锥形的冰柱。相对雪的入口即化,这东西更加耐吃,缺点就是没啥滋味,不过不能在温度太低的时候吃,容易粘舌头,原理和冬天舔铁一样。再长大些的时候就不舔那玩意了,因为总是觉得有尘土的味道,渐渐的就戒掉了。
入了中学后,每星期才能回家一趟,起初还会拎着一大包要换洗的衣物,后来学会了自己洗衣服,便什么都不拿了。每次回到家里,母亲都带些埋怨:怎么不把你要洗的衣服拿回来。我那时觉得自己已经能洗衣服了,自己已经长大了,往家里拿没洗的衣物太丢人了。从那以后,母亲便极少有机会能洗到我的衣物了。也是差不多从那时起,儿时记忆里那种厚重的大雪便极少出现了,也可能是学业繁重很少出屋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吧,不知道了。
再后来到了大学,那时候已经是有比较严重的环境污染了,温室效应显然是对东北的冬天有了一定的影响,降雪不再像从前那般频繁,偶尔一场大雪也会被融雪剂冲击的面目全非,有时还会有黑色的煤烟混着雪落下来,落在地上看起来脏脏的,很不爽。从那以后,儿时记忆里的冬天就只能从书本上看到了。我也愈发的懒和宅,虽然离家不算很远,但回家的频率从每星期到每两周再到一个月。于我而言,家里已经开始不如学校的寝室舒坦,于母亲他们,他们已经将我像个贵客对待,一回到家就带着我买这买那,像个导购一样询问着我想吃什么想买什么。母亲已经不再在意我是否带了需要洗的衣物,因为无论我穿在身上的衣物脏了与否,她都会在第一天洗好弄干,然后第二天走了刚好可以穿,那时我才明白,她只是想能帮我做点什么。她也不再像儿时那般动不动就喊我回家,而是改成了:没事出去溜达溜达,别老闷在屋子里。
现在我在北京五环边上的一个小屋里写这篇文章,感觉有点想我妈,想我姥,想我老姨,想五常,想哈尔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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