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青春不散场

一

说好青春不散场

一见杨菓误终生

杨菓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店里忙的不亦乐乎！说实话，越接近年关服装生意简直好的大红大紫！每天都有好多顾客光临小店，瞧着一张张老人头‘哗啦啦’往包包里窜，做为老板娘的我顿时有飘飘然的感觉啦！

可是杨菓的电话，却将我一颗绝对挚热的心活生生拉入地狱，让我在这个寒冷的冬季，纵使在店内也感觉到后背隐隐发颤！

其实看他打来手机，我先是稳稳心跳，笑着接通说道，喂，杨菓，你最近好吗？

好呢！杨菓在电话里明显有停顿，隐约间语气变的有些吞吞吐吐，我笑说道，你可是大忙人啊，平时若是没事，定是不会打电话给我，说说吧，有甚事呢？

杨菓在电话里沉默良久，呐呐道，晴芸，我要结婚了……！

他这一句，便令我‘啊’出声来，猛然从坐椅上跳起，内心又痛又堵，眼泪轻的便要掉下，良久颤声说道，你不是让我等你吗？

晴芸，别等了，杨菓说，这么久，难道你没发现，我们之间其实不合适。

够了，别假惺惺了，我心里怨着，口中说道，新娘是谁，几号的日子？

正月初三，新娘是程彩衣！

挂了手机，怔了一会儿，我那不争气的眼泪终究簌簌往下落，其实我这人有一最大优点，就是无论遇到多大伤害与痛苦，都能找出一个最傻最好听的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这让大大咧咧咧又没心没肺的倪白露很是看不惯，总说道，玉晴芸，你就自个骗自个吧，总有你后悔的一天！瞧吧，这一天终究来了，而这一回，我爱了多年的男人现在要和别人结婚啦，你叫我在怎么找借口安慰自己？于是我泪水如雨挡不挡不住，害的店里几位顾客都用疑惑的眼神瞅我。

他们这么一瞧，我便觉得不合适，心里冲自个说，不哭不哭，姐，好待长得也算对得起观众，怎么搞的像嫁不出去似得，还为一人渣哭哭啼啼？念着便转身擦干眼泪，努力笑迎店里每一位顾客，只是一早上我都是在迷迷糊糊中度过。

倪白露的电话是下午打来的，我一接通，她便在手机里嚷嚷道，晴芸，杨菓结婚，知道不？我懒懒答道，知道啊，怎么啦！我不说还好，一说倪白露便似爆炸的炮筒，口中道，知道你还似没事人一般啊！我一听就乐了，笑问道，白露姐，按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要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呢？倪白露在手机里，哼哼道，也就你人好，若是我，定要与杨菓那厮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呢！

这边的我在也没忍住，刚喝的可乐差点喷出来，笑着道，倪白露，你丫是不是最近武侠小说看多啦，天天想着打打杀杀呢？倪白露说道，好啦，不跟你贫了，下班我来店里，姐给你好好讲讲三十六计，我就不信凭你的脸蛋会斗不过程彩衣？

言罢，还未等我开口，她便已撂了电话，留下我一人独自苦笑，我与倪白露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姐们，这货从小便是村里出了名的“孩子王”经常领着一帮伙伴到处惹事生非，那时候，电视里正流行武侠风，一帮孩子有事没事便会携着一根木棍到处舞刀弄枪，倪白露也爱去凑热闹，结果有一次被一男孩一棍子下去，在额头划出一道口子，她倒没事人般，回家让她妈瞧见，拉着她到男孩家里大闹一场，虽然后来好了，但却在额头留了道小小的伤疤，这以后我常开玩笑对她说，白露姐，你就烧高香吧，要是当时那哥们在往前那么一点点，就此破了像，你丫这辈子肯定是嫁不出去喽！

等到上小学，我和她又是同桌，其实和她做同桌，我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原因是这货从来都是听到下课，必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往外冲，其动作之敏捷连刘翔都自叹不如。可要是到上课，她便如霜打的茄子，蔫的是腰来腿不来，经常呼呼大睡，气的老师在无数次粉笔攻击无效后，顺手抄起黑板擦，一击“仙人指路”黑板擦“嗖”飞出，似流星般划过长空，重重砸在倪白露蓬松的头发上，而扬起的的粉沫间接也落我一脸颊，跟着在老师呵斥声中，她摇摇晃晃走出教室。

然而一到考试，她必缠着让我帮她，我当时胆子小，老大不愿意为她犯险，此时的她倒是有说头，一本正经说道，晴芸，姐对你咋样？我莫名其妙答道，可以呀！倪白露说道，所以啊，如果我留级了，要是有人欺负你怎么办？晴芸，姐想升学也是为了你啊！她这话当时说来，把我感动的不成样子，故而考试的时候，我们一前一后坐，她趁老师不注意用脚踢我，我偷偷将答案写在纸条上，揉成小团丢给她，她在照猫画虎的写上，到发卷子，她在老师疑惑的眼神中，拿着试卷得意洋洋回到坐位。

大约五年级，倪白露便迷上了小说，当时学校是鼓励看课外书的，但校阅览室里存放的都是画着图的小人书，这自然不能满足她的胃口，于是她偷偷从家里拿来几本武侠书，放在桌柜里，只要一闲就低头看，如此这般，她是看了不少书，也让老师收走不少，有时我看她低头如痴如醉的样子，便打趣道，白露姐，你要是把这股劲儿用在学习上，还用我替你送纸条？倪白露打哈哈道，晴芸，真正好看呢，要不我借你几本？我其初是不看的，但时间一久，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啥人活啥事，慢慢的我也跟着看起来，一看不打紧，学习也渐渐吃力起来，以至于到五年级下班学期，我成绩竟也成了倒数几几，这让我至今想起，便恨得直咬牙切齿，常骂倪白露道，你他哥就一害人精，要不是你，凭姐当年的成绩若是一直保持，将来清华北大岂是问题？我这样说，可把倪白露乐坏喽，指着我笑骂道，晴芸，你不吹能死吗，丫也就是将来有机会去清华门口照张像的命，还说的跟真的似的！

倪白露到店里时，天已麻麻黑，她一进门，我开口便骂道，倪白露，你大爷，这都几点啦，你要饿死我啊！倪白露皱眉抱怨道，姐姐，这车堵的我就醉了！我见她白色羽绒服两肩略有雪粒，便问道，下雪啦？倪白露说道，可不？此刻正飘的紧哩！我哦一声，边收拾东西，问道，说吧，去那吃呢？倪白露说道，哎呀，吃啥饭呢，喝酒喝酒！我抬头瞪她一眼，说道，你疯了吧，要喝你喝，我可饿了一下午，这会儿你上头牛，我都吞的下去！倪白露幽幽道，啧啧，你也能吃的下去？

我顿时气从心来，顺手拿起衣服架便做摔打状，吓的倪白露往后一退，口中骂道，大爷的，我不吃饭空活啊，在说有啥吃不下去的，姐此刻胃口好的很，吃嘛嘛香着呢！

得来，倪白露嘻嘻道，有你这话姐就放心了，走走走，多大的屁事都吃饱了在说。言着便帮我归置衣服，收拾好后，我便穿上件紫色羽绒服，挎上包，便与倪白露出了店门，锁上门，拉下卷闸门，满足的给自己一个微笑，转身延人行街道慢慢行走。

彼时的城市已是白色茫茫，晶莹的雪瓣儿打着转儿飘在灯红酒绿的夜空中，影射出五彩缤纷的美，让人行走其中便如在童话世界里一般！

半路上，我与倪白露开玩笑道，白露姐，怎么听今这意思，是你请客喽？倪白露想都没想，爽快道，请呢，请呢！我白眼一翻，切声道，得了吧，每回都说你请，一到结账就往厕所跑，还能不能到一块玩耍？

倪白露嘻皮笑脸道，我一端盘子服务员，那能跟你老板娘比啊！我反问道，你丫不是一直写文章嘛，赚的稿费呢？倪白露抱怨道，那都是副业，少得可怜啊！

倪白露高一退学后，就去城市打工，在上班之余，偶尔写过几篇文章，竟也能赚来一点稿费，这令她是相当兴奋，经常来店里夸耀，我也替她高兴，开玩笑道，嗯，白露姐，继续努力吧，我对你有信心，将来中国的诺贝尔奖文学奖就靠你喽！倪白露也是相当不要脸，竟抱拳，说道，多谢姐姐夸奖，小妹今后自会发奋努力，以抱姐姐美言之恩呢！

这当儿，我已经饿的叫嚷起来，倪白露说道，晴芸，我知道一家炸酱面特别好吃！我忙问道，那儿呢，快带我走！我和倪白露有一好处，就是从不挑食，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杂粮粗面，只要能添饱肚子，我们就吃，从面馆出来，倪白露在街口拦下出租车，一上车她便道，师傅，武都路如梦酒吧！

出租车起步，延着滨河路缓缓行驶，我这人一般在车上不爱说话，便扭头怔怔看车窗外霓虹的灯光在徐徐后退，听坐在前排的倪白露跟司机师傅胡吹八扯！

司机师傅可能见倪白露长相清纯，便问道，姑娘，你们是那所大学的？倪白露顺口就编，说道，师傅，我们是交大的学生！司机师傅叹道，吆喂，交大可是好学校，你们可得好好学啊！

牛皮吹到这儿，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倪白露听声，扭过头，一脸不满，恨恨道，怎样，有意见吗？我摆摆手，憋住不笑道，没有，没有，你继续，继续……！就差一个“吹”字没说出口！

武都路很快便到，我一下车便指着倪白露哈哈大笑，口中说道，白露姐，我发现你脸皮真厚，还交大，你知道交大正门往那开吗？倪白露双手叉腰，娇滴滴站在路口，说道，晴芸，凭姐着气质那点不如大学生！

说实话，倪白露瓜子脸，小蛮腰，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气质自是没的说，是那种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的美女。

我听她言语，便嗯声道，这话没毛病，是像，像食堂扫地的大婶！说完，我撒腿就跑，气的倪白露顿时发飙，后面追骂道，玉晴芸，大爷的，姐好待也是一青春靓丽美少女，怎么到你嘴里变成大婶了，你站住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于是我们一前一后在雪地里奔跑，待到接近酒吧门口，我便停下来，从容拉开门，倪白露刚好也追到，我转身冲她嘻嘻道，白露姐，这可是公共场合，文明地方，形象是第一位，可不要动粗哦！倪白露“哦”声，装的那叫一个淑女，面无表情直走到我身旁，趁我不注意，伸出左手在我腰间死劲捏了一把，那个疼的我忍不住叫出声来，接着她说道，咱不动粗，动细总可以吧！说完，便似假装不认识我一般，高冷冷从我身旁走过，径直往酒吧里走去！

关键是，我还一手推着门，她倒占了便宜，还大刺刺进了去，嗨，我这火爆脾气，迈腿便追，刚过一拐角，迎面撞见一服务生，这下在追便不好意思，只好按住火随倪白露进入包间，她刚要坐，我挥拳就打，倪白露双手举起，做投降姿势，说道，晴芸，好啦，姐错了成不？我没好气，嚷道，我去，玩阴的啊，不行，必须有个说法？倪白露妥协道，好好好，待会我自罚三杯总成吧！我这才坐下，反问道，白的啤的？倪白露说道，白的，这大冷天谁喝啤的？我手指她道，好，赞劲，看今晚不喝死你！

这会儿服务生过来讯问，倪白露翻着酒水单问道，有江小白不？服务生点额称有，倪白露说道，来两瓶，在上一箱青啤！我正低头玩微信，听她要一箱，随口说道，你疯啦，来一箱，你饮驴还是咋的？倪白露白我一眼说道，你看你，喝不完可以存的？在说今儿我请客，你少插嘴！

待酒上齐，倪白露自倒一杯白酒，又替我倒杯啤酒，举起酒杯，笑道，来，晴芸，咱走一个！我不情愿放下手机，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倪白露放下酒杯，瞅我一会儿，说道，晴芸，说说呗！我装糊涂，说道，姐，你让我说甚么呢？倪白露道，装，你在装，杨菓的事！

我知道她要提杨菓，按理自个心里是有准备的，可不知道怎么心终究痛了，勉强说道，我知道啊，他要结婚啦，还请我吃他的喜酒呢！说着这时，我内心在颤，眼睛不敢看倪白露，我怕她看出我此刻的慌乱！

倪白露眼露心疼，叹口气道，晴芸，其实我最佩服你这种宁可委屈自己也要强颜欢笑的性子，咱们可是好姐妹，你在我面前又何必逞强，你这样我心很痛！

有时候我们受了伤，宁可自个躲起来舔伤口。也不要别人一丝关心，不是怕他们嘲笑，而是稍微一丝的关心与温暖都可能使我们原本固执的坚强瞬间崩溃，因而倪白露说这些话的一霎那，我眼眸中热泪哗啦啦落下，然后右手捂着嘴使劲不让哭出来，端起酒杯猛然喝下，怔怔说道，姐，当听他说要结婚，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心冷的没一丝温度，我爱了他七年，也等了他七年，这七年，无论是初中到高职，南方到北方，我都一直默默爱着他，有时候我想可能是我不够好，配不上他，然后我就特努力改变自个儿，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对我说，晴芸，我们在一起吧！可很显然无论我在怎么努力，在怎么对他好，都比不了程彩衣，因此所有的一切也就在他说结婚的那一刻彻底破灭……！

当我把所有心里话都吐出来时，心里的痛反而更加释放，偏偏这时候耳旁传来程响歌曲《新娘不是我》我顿觉气恼，一拍酒桌，说道，他妈是那个不知趣的，这歌是人听的吗？还不快切歌！吓的倪白露忙说道，晴芸，小点声，人都看着呢！

我方不言语，爬在桌上埋头悄悄哭泣，倪白露眼圈微红，娇怒道，杨菓这混蛋，我以前真没看出来，还一直支持你追他，在说是他让你等的，怎么能这样？我哽咽道，或许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这些年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倪白露听到动情处，泪水划过脸颊，她端起酒杯，说道，晴芸，不值得，为了他你付出太多，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

我端起酒杯，张口猛然喝一口，瞬间一股呕意从胃里阵阵泛起，良久惨笑道，姐，放下，他的人在我心里装了七年，已经与心融合在一起，想要忘记谈何容易？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好多酒，等倪白露呼喊在开几瓶时，我已伏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倪白露摇晃我，说道，晴芸，要不在开几瓶？我抬手摇着，说道，你杀了我得了，我喝不下去喽！然后直接躺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倪白露见我喝醉了，也斜躺在沙发上，说道，晴芸，要不待会我送你回去？我抓起桌上手机，醉眼朦胧道，不用，姐有的是人送！说着便翻号码，找出韩重的号按了出去！

彼时已是深夜十一点，我猜想韩重这货睡的正想，八成是不会接，不想刚响两声，手机便通了，只听韩重显然迷糊呢，说道，喂，晴芸，这么晚有事吗？我毫不客气道，韩重，我喝醉了，你能来送我回家……！

韩重立刻道，你在那里，我这就来！挂了手机，倪白露啧啧赞道，晴芸，我看韩重对你不错，不然就应了吧！我摇头摆手说道，别瞎说，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说罢，我便躺着刷起微博来，其间听倪白露在给陶哲打电话，她大概是一直打的，却怎么都没有打通，我悄声问道，姐，通了吗？倪白露声露失望，说道，他大概在忙吧！

倪白露认识陶哲是三年前，那时候我和她正在张掖路摆摊卖衣服，夏天一收摊没出去，便往酒吧跑，这一来二去便认识了在酒吧打工的陶哲，说实话，我特不喜欢陶哲，认为他桃花眼，天性薄凉，自负的很，可倪白露喜欢呢，大概过了半年多，倪白露便搬出去和他住去了，此后我们三个也偶尔出去玩，也怪的很，倪白露在别人面前，纯粹一闪电，风风火火的，可一到陶哲旁边，便从来温柔的像只猫，于是私底下我常笑她道，姐，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哈，你该不会为一男人把性子都改了吧？倪白露面露微笑道，你懂个屁，这就是爱情，有一天当你真正偶到就懂喽！

韩重来到酒吧时，我正沉睡在梦中，他推醒我，我翻身坐起，惺眼见这货一身白色西服，黑皮鞋那叫一亮，便使劲捶他一拳，笑骂道，韩重，你疯了，大半夜穿这么新，是要相亲还是结婚呢！韩重没接这茬，只是说道，晴芸，你醉了，我背你回家！

就这样，我爬上韩重后背，他背着我便往外面走，到门口时，我嚷嚷道，姐，别和我争，我请客啊！倪白露在旁笑道，你消停好不？一顿酒钱我还出的起！

从酒吧出来，天空飞雪已渐渐小去，四下却是茫茫一片，我被冷风一吹，胃里便翻江倒海起来，心里难受的要命，心里说，杨菓，我此刻真的很想你，知道吗？口中却对韩重道，放我下来！

韩重躬身让我下来，转身来扶我，我一把推来他，蹲在雪地里，哇吐了出来，边吐我就想，杨菓，你个混蛋，你结婚了我怎么办？越想越难受，跟着泪水也哗啦啦流了下来！

这会儿倪白露的手机骤然响起，是陶哲打来的，她一接通，便听陶哲骂道，大半夜不睡觉，打电话干嘛？倪白露柔声道，我和晴芸在外面喝酒，这会醉了你能来接我吗？陶哲停顿一下，说道，我这会上班走不开，你自己打车回去吧！但很明显手机里隐约传来喝酒划拳吆喝声，我起身走到倪白露面前，说道，姐，手机给我！倪白露犹豫不决的给我，我接过手机冲陶哲喊道，陶哲，你个混蛋，我姐为你付出还不够多，你他妈是不是人啊！

倪白露一把夺走手机，厉声道，晴芸，够了！我使劲抱住她，说道，姐，你别生气，我只是替你不值！倪白露惨笑道，我知道啊，这份情姐领呢，只是陶哲的事以后你在别管好不？

我勉强点头，说道，姐，这么晚了，要不去我房子吧！倪白露点头应偌，韩重在路口拦了车，一上车我就靠在倪白露肩上恍惚睡去，迷迷糊糊中梦见自个儿正和杨菓结婚呢，梦里我一袭碎花洋裙，看着身穿帅气西装的杨菓向我微笑走来，他牵起我的手，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可走着走着，杨菓就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空旷的田野里四处张望，我害怕极了，大喊一声，杨菓！猛然惊醒，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身旁倪白露发出微微鼾声，想是睡去多时！

此时觉得口干舌燥，披衣下床，拿水壶要烧水，却见壶中已有热水，想是韩重走时烧的，心里一暖，倒了一杯，迈步来到窗前，见外面天空复又飘起茫茫大雪，心中咒骂这鬼天气，心情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思绪开始慢慢回忆，飞出窗外随着鹅毛大雪，一下子回到十年前的青春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