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一条小街巷,一身披白袍面戴轻纱的女子,对她面前的人紧跟不舍,去见来人步伐逐渐慢下……
“不知阁下跟着我做什么?”发话的正是与洛夭颜走散的洛茯苓。也不能说是走散,只是在最开始,她便发觉到有人一路跟随在后,是以,她故意,与二姐走散,好把那人引开,弄清楚那人的目的。
眼见着面前说话的洛茯苓忽然停住了脚步,却并没有转身,白袍女子轻笑:“想不到茯苓姑娘的警觉性如此高。”
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错觉吗?
“你,认识我?”洛茯苓听到白袍女子口中的“茯苓姑娘”,不由得心中一惊,她转过身来,看着白袍女子,“你是谁?”
“都要死的人了……”白袍女子走近,直径靠近洛茯苓,拔出腰间的短剑,“还问那么多废话!”
来刺杀她?!她向来少出门,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仇家了?她微侧身,白袍女子刺了个空,洛茯苓又趁着机会,用脚将白袍女子手中的剑踢落。
“杀我?”洛茯苓冷笑一声,“你配吗?”
语落,她捡起短剑,两手一用力,那把短剑碎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手中的武器没了,但白袍女子仍不打算死心,赤手空拳与洛茯苓斗了起来,而洛茯苓面对来人,也毫不留情。
两人缠斗间,周围的人群乱了起来。
洛夭颜看见前面慌乱的人群,疾步走了过去,面色紧张,“小茯苓,小茯苓!”
二姐?听见了呼声的洛茯苓愣了一下,停下了动作,白袍女子见状,迅速向洛茯苓出了一拳。
洛茯苓回过神,反手抓住白袍女子的手,用尽全力往她胸前打了一掌,将她击倒在地,而后走近狼狈的白袍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屑地嘲讽着:“不过如此,就这样还想杀我?不自量力。”
白袍女子踉跄地起身,捂着胸口,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怒意,“别得意,你早晚会死在我手上!”说完,不甘地转身离开。
眼望着逐渐消失殆尽的背影,洛茯苓松了口气,朝洛夭颜挥了挥手,“二姐,这儿!”
幸好二姐来得及时,否则,仅凭她那一掌,即使用了全力,怕是那白袍女子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只是……那女子的声音、身手,都让她感到无比熟悉,像极了一个人……难道,她也来到了这里?那她现在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会这么巧吗?说到底,这都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确认茯苓无事的洛夭颜,也不愿再让她多留片刻,牵着洛茯苓的手往碧水阁的方向走。
只是,洛茯苓没有发现,在她身后的楼阁内,隐约站着两个人。
原本御子卿是要去来办些事,却不想竟撞上了这样一出大戏,眼见着戏散了,他依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唇角扬起一抹淡笑,“有趣……”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竟会点身手。
“那服饰,似乎是碧水阁的少阁主……”冥月百思不解,“尊主刚才……为何不出手相救?”
“多事。”御子卿瞥了冥月一眼,玉白的面具下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本尊若是帮了她,不就看不到这样一出好戏了?”他转身正欲离开楼阁,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又停住脚步,“一日后,本尊要知道那个人的来历。”
“是。”冥月低头应下,尾随御子卿离开了楼阁。
辞夜门
“好你个御子卿!拿暮云令威胁我赶回来,给一个小女人治风寒!这不摆明了羞辱本神医吗?现在又让我在这好等,你倒是在外快活!你还是人吗?”看着进厅的御子卿,顾尘心里满是不快。
“腿长在顾神医自己的身上,来不来是都顾神医自己决定,谈何威胁?更何况……”御子卿不急不慢的步入厅内,“暮云令在冥月手上,与本尊何干?”一开口便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少来!没有你的默许,冥月怎么会擅作主张……”顾尘忽然凑到御子卿面前,一脸坏笑,“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人家洛姑娘有意思?”
“看起来顾神医挺有时间的?”御子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
“托你洪福,被你折腾到这儿,确实挺闲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觉得御子卿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原以为御子卿会再对他说点什么,谁曾想,这人话锋瞬间一转:“冥月,御景宴安排的如何?”
“禀尊主,都差不多了,现下正在筹备宴席。”
“是吗?”御子卿若有所思的盯着顾尘。
“御景宴?御大门主是要办相亲宴吗?”顾尘被盯得头皮一阵发麻,将视线转移到冥月那儿“如果是这样冥月,那宴席可千万不能马虎!你现在和我说说,宴上都备了些什么菜?”
御子卿低哑地轻笑一声:“想不到顾神医对我御景宴的事如此上心。”
“那当然,好歹也是个神医!”顾尘想也不想地接了下来,但他心里还是稍有不安。
事实证明,他的不安是对的。
“如此,那就请顾神医搭把手了。”御子卿丝毫不客气,面容似笑非笑,言语平静无波,“本来还担心洛少阁主大病初愈有什么口忌,如今能有顾神医出马,倒也省了本尊不少心。”
“……”一旁的顾尘无言以对。
于是,江湖有名的神医,就这样苦逼的成为了御景宴的……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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