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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因为凤宝处于升学阶段,放假时间晚,假期也没几天,便想着让孩子假期安心复习功课,和老公商量着今年不回老家过年了。
打电话给家里时,听着父母充满欢喜和期盼的声音,我嘴里那句“今年不回来过年”的话,始终说不出口。于是试探着问爸妈,想着让爸妈从四川来重庆过年,但老两口舍不得家,说养了几只鸡鸭离不开人。其实也不是离不开人,主要是他们想留在老家过年,想守着一份对老家的执着。
他们从我的欲言又止中隐隐猜到我想说的话。在我的沉默中,倒是他们先开口说要是忙不赢没时间的话,那就不回来了,等暑假了再回来。又怕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就说年年都回了的,一年不回来也没事。
想着老人家盼了一年到头,儿孙都没回家,别人家热热闹闹庆团圆,而自己家冷冷清清,表面可以装着坚强,可心里别提有多伤心了。一把年纪的人,除了盼个团圆,健康,还有什么多的奢求呢。
后来便商量着等凤宝放假后,2月6日回老家,早上出发,能到家赶上晚饭。为了不让爸妈失望影响心情,便先打电话告诉他们回家时间。当老妈在电话里听到说回家的那一刻,声音“嗖”地提高了,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当问她还需要买些什么年货带回去时,她说了一句:什么都不用带,过年的东西都买好了,只要人回来就行。这一刻,同样也已作为父母的我们,深深地理解他们心底的期盼,终于明白养儿女是不求回报的,只要儿女们安好,便是老人们最大的心愿。
5号的时候,因为临时发生的重要事情,便又耽误了回家。6号上午打电话给老妈说有事今天回不来了。老妈原来接起电话还很兴奋的声音,突然就降下来了,语气里是深深的失落和伤感。说清楚了事情原委后,爸妈还是表示理解,说回不去也没关系,自己注意安全,注意身体就好,等年后了需要些什么腊肉,香肠,还有家里的土货,就给寄过来。
这些是他们平时在家都不舍得自己煮来吃的啊,只想着等儿子媳妇孙子回家了再吃的。嘴里说着自己不爱吃这些,心里却是想着给孩子们留着。
有时候越是通情达理的父母,会越是让我们感觉心里过意不去。在电话里也便没有明确说不回去,只想着等事情处理好了再看时间来不来得及,真不忍心让他们的期盼成空。
所幸,三天时间处理事情比较顺利,在7号傍晚的时候,便打电话跟老妈说明天可以回家。老妈原本低落的声音里瞬间透出欢喜,叮嘱着开车慢点,不用赶时间,晚上到家吃晚饭就行,并特意叮嘱不要买年货,家里已经备好了,免得吃不完浪费。电话还没挂断,就听见老妈就在电话那头喊着:"老头子,快去杀鸡,娃儿些明天回来。"
那声音的里兴奋瞬间传染给老爸,在电话这头也远远听见:“真的啊?那我赶紧去抓鸡,现在杀了还能收拾出来。”
“我喊你爸杀鸡去了,明早起来我先把鸡汤煲起等你们,啥时候到屋就啥时候吃啊。”老妈的声音里尽是欢喜,感觉心儿都要跑出喉咙似的。
此时,距离虽相隔遥远,但电波流转间,空气里都同时充满了生活的麻辣香甜,那味儿蔓延开来,浸染着我们的心田,幸福也荡漾开来。
父母之爱于子女来说藏得那么深,从不轻易说出口,他们不说想,不说爱,不会要求孩子财时回家,却会在孩子回家时,默默准备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那一桌子的家常饭菜里,每一道都有他们爱的调味料。
他们从来不会要求孩子们做些什么,但孩子们回家时带上的那份小礼物却能让他们高兴好久。他们对于子女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当有人关注你飞得有多高多远的时候,只有父母不在乎你的天高地远,只盼你不累不忧,一生安好。
父母之爱,是这个世界最深沉,最含蓄,最不善于表达,但却围绕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
2024-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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