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方方写了方方日记,当然我不能与她比,再说没有可比性。网上关于方方日记争吵成一锅粥了,为什么要喋喋不休,凡事多从一个维度看问题。我想方方也不是怀着邪恶的心写她的日记吧!也许身处其中,有所局限,只是角度问题,有些负面,因此或许有授人以柄的文字和语言。我们都虚心倾听批评意见,不能像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苍天饶过谁,交给岁月吧!
方方日记我匆匆掠过,有人说太悲、太负面,所以我没有细看,怕受其影响。我只想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记录这些日子的经历,只谈事,不涉及对错、不涉及国际风云。再说,今天都3月14日,距离疫情发生到高潮,乃至接近尾声,我才动笔。不能那时那刻,有感而发,只是后发了,难免有记忆混乱的部分。
闲话少说,现在写,总比以后写,记忆深刻吧!写点总比不写好一些吧!
常说过了腊八都是年,就正式进入过年的气氛中了。人们也就开始计划今年这个年怎么过了。
年前的腊月二十八我回老家了,不远,单趟90多公里的地方。虽说老家不远,但回去的征程总是那么少,距离近,心却远。人从离开故乡那一刻起,就渐渐的走在告别的路上了。那些在异乡流浪多年的人啊!想回去,回去了,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属于故乡了。回不去的故乡,留不住的远方。这也许是那些像候鸟一样的年轻一代农村年轻人面对的现实。
农村许多年轻人都纷纷逃离,只剩下老人和部分人员坚守。农村的男娃们,一辈子呆在农村,想娶个媳妇,那是件相当于摘星计划、攀月工程,异常的难。我所在生长的农村,大致是每个村子都有娶不到媳妇,一个人单干、过活的小伙子。尽管房盖得铮亮,可凤凰就是飞进城里去了。这样的状况,谁还敢坚守!时也势也,说不上那天就转回来了。
我这几年大致是年前都要先回去一趟,年后再回去一趟。年前回去,象征性的给家里置办点年货。在腊月28日之前的几天,我多逛了好几次超市,超市里人挤人,都在采购、置办年货。逢年大促销,我就挤在着洪流中,什么防护措施也没有。
尽管在1月20日的时候,钟南山已经发声:说武汉的冠状病毒存在人传人。也已经确认有医护人员被感染。我和更多的人一样,还沉浸在过年的欢乐气氛当中。有之前的SARS经历,难免心里会想,有SARS厉害?SARS都经过了,还怕啥?没事,既然查明了,很快就会得到控制的。就像一阵风吹过,哗,一下,就没了。媒体也报道说:冠状病毒的致病性与鼠疫、霍乱等甲类传染病比起来,简直是就是小儿科。
所以,谁也没有重视。我连一个口罩都没买,天天外出,也没有一次戴过。
我们都以为这个春节和往常若干个春节一样,谁也没有想着暴风雨来临,谁也没有想到风云变幻一夜之间发生。
我回家喜欢走省道、县道,不太爱走高速,跑那么急,也看不到什么风景。省道、县道、乡道,走街串巷的,不用那么紧张,轻松行车,不紧不慢。偶尔难免回遇到集市,需绕道通行,大多时候是畅通的。
从西安城出发,向东向北,要路过航天城阎良,穿过关山镇。此关山非关山月的关山。关山镇是个大镇子,在陕西关中地区算是一个较为繁华的市镇。这日,沿街两边摆满了各种年货,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不卖的。猪肉挂起来,要哪块,直接割。碟子、碗、粉条、豆腐,不能一一列举。刚出笼的热包子,挤满了拿着篮子的人,要几个,老板直接扔进篮子里,要带走,自己去装。真想停车去买上十个大包子。按理说,年关跟前,家家户户都要蒸馍、蒸包子,这家包子店如此火红,看来定是有秘方,包子相当的好吃。
满街都是祥和的气氛,都是热闹的人,都在迎接新年,都在置办年货。两旁摆的货摊,将道路挤压成窄窄的线,有前车开路,大家都走走停停,看看景,看看路,慢慢也就挤出了关山镇。
过了关山镇,还要从张桥镇中间穿过,张桥镇有个火车站。按理说都有火车站了,应该更加繁华。但是张桥镇的人气明显比不过关山镇。我几乎没踩几脚刹车就从街这头穿到了那头。虽说卖货摆摊的不少,来往的人也不少,但没有那种热火朝天、叫卖讨价乱哄哄、嘈杂杂的热闹劲。
过了张桥镇还有个施家镇,只是前些年施家镇撤镇并乡了,镇政府搬走了,人气大不如前了。
我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回家了,一路上都是迎接新年的场景。家里正在蒸馍,已经蒸了一锅了,还要蒸两锅包子。
一回到家我就觉得自己饿了,家里的饭就是好吃,简单的菜,我就拿起一个馍吃起来,久违的味道。只恨肚子太小。一个馍下肚,不敢再吃,我还要等刚上锅的包子。家里的大锅蒸出的包子好吃,酵子发上的面,有种特殊的、特别的香味,余味悠长,比超市里酵母发上的面味道要厚重。
等我吃了两个包子,又打包了若干馍、若干包子后,再喝了几杯热茶,前后院乱转了一通,到三叔、堂哥家溜达了一圈胡谝了闲传之后,返程的时间差不多了。
我又顺着原路过施家街道,穿张桥、关山镇,张桥镇人潮已经褪去,关山镇还熙熙攘攘的,买了一天了,还有多少货要买。卖货的货架空了,买货的沉甸甸的往回走。两厢都心里开了花。
这一路的见闻,一路的热闹,谁会想到远在武汉的冠状病毒会飘来,会闹出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封街封路的,人人宅在家里。
这个怕是神仙也未能预测出来吧!
2020-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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