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沉重的心情顺利的办理了入院手续,2号楼8层804-9(加1),疫情的原因,陪床也得持有核酸检测单,老公暂时被拒之门外,我行使了病人的特权敲开了那扇重重的门。
好几个美小护诧异我的年龄跟相貌不符。
“病人呢?”
“我就是。”
“你是病人?”评估病情的护士眼神里漂着怀疑。
“嗯。”一问一答中,我的情绪慢慢在平复,心情稍微好了点点。
病房里等待大夫的呼叫。一双黑幽幽的眸子,露出口罩外的那半张脸很端正,高挑的个子,身着一袭白衣,头顶一顶两道杠燕尾帽,迈着轻盈的步子,门口飘然而来了护士长。
“病人不在吗?”
“我就是。”
“是吗?好年轻。”
“登记的时候就听见你说是同行。我看了一眼,以为是你家姑娘在哪登记呢。”
“呵呵。”我笑笑。
说实话我这张脸真是给我长了脸,常常误导别人。
这会儿心情已完全平复,反正这样了,最坏的结果也只能面对,索性开心一点。趁着病房没人,有了拍抖音的念头,比划间同病室的病友阿姨来了,她说下午做手术,自然我是不能打扰病友的,所以刚找到的抖音素材戛然而止。
病友是位年过六旬的阿姨,面相和善,说话也温柔,有一种亲和力。
“你是做直播的?少看点手机,对眼睛不好。”大概是看见了我刚才的比划。
“不是,没事瞎玩里,谢谢姨。”
“您怎么啦?”
“我是牙科,根管炎,化脓了,下午做手术呢。”
“哦。”
“没有陪床的吗?”我俩无聊的一问一答,熟络起来。
“我一个人,晚上不在这住。”
“嗯,我也是一个人。”
“最近疫情又严重了,医院更是卡的严。”
“是的呢。”
好像心情完全好了,主任的那番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老公下班过来了,一天的不快情绪化解在一顿丰盛的晚餐里。电话里,他听出了我声音里夹杂的哭腔,所以赶紧的赔不是,挖笑脸。
明天你得问问主管大夫,手术安排在那一天,我好提前请假,你知道我们这种工作性质特殊,轻易不让请假,我得提前跟领导打招呼。
“你咋不问呢?”我心里嘀咕,有点埋怨的味道,但还是能理解他的苦衷的,也不能胡搅蛮缠。
“今天定不了的,明天主任查房以后再做决定。”
“嗯,你抓紧问问。”
“知道啦!”我有点没好气。
他不敢再冒失了,默不作声,气氛开始有点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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