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窗前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突突”的划破夜空,一会儿功夫没了声响。陆璐被惊醒,紧接着是大门一张一合的碰撞声。
西房门被粗暴地旋开,一团黑影漫过黑夜。与此同时,东房门的余光犹如一道闪电瞬时钻进西房门缝里,接踵而来的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那团黑影极力地拉伸扭曲,似要营造出一种愤怒的氛围,房间里是“沙沙”的衣服磨擦的声音,很快,声音被打断了。
“怎么玩这么晚?”崔慧娟用手撑开了半条门缝,试图把那张脸装进来,那团黑影僵住了,陆璐霍地撑起半个身子,对着门缝轻声说:“妈,睡觉吧。”
崔慧娟听罢,迅速隐去,那团黑影重重地关上房门,爬进另一头的被窝,用力地辗转几下,便打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第二天,周生没有去上班,一觉睡到八点钟,身边的手机响了两声。他夹着眼打开,一行蝌蚪大的字映入眼帘:“怎么没来上班?”
周生浑身像过了电,清醒许多,四目探去,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回道:“打牌打到凌晨三点半,刚醒。”对方秒回:“下午来吗?”周生迟疑一会,又回:“去。”
放下手机,周生忽然觉得做了一场梦,梦里少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自己的妻子。他越来越少和她交流,自从有了孩子以后,他们已经不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就连房事也被当成了例行公事的仪式,草草应付了事。
就这么一会功夫,无名火和内疚时断时续地煎熬着他。他怔怔地坐在床头,细细回味着昨夜的余香,汤雯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他几乎不能正常骑行了,眼前的路弯曲着他的视线,车速不知不觉地慢下来。
“停车,停车。”闻言,周生侧过脸迎着耳旁顺过来的热气,意外地碰上了两片花瓣唇。空气在一瞬间近乎凝固了,周生茫然地歇了身下的摩托车。
汤雯若无其事地说:“我要找个地方小便。”周生低头窃笑,却趁着黑夜掩饰得很好。汤雯说完没有下车,依然抱着周生的腰,在他耳边嘟哝:“你陪我去,我害怕。”
周生掩饰不住地幸灾乐祸:“怕什么,灯照着你,就在路边解决。”汤雯磨磨蹭蹭地下了车,向前走了两步,忽地转过身扑向身后宽敞的胸膛,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差点令黑夜里的男人窒息。
周生半推半就地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下一秒,他不能开口说话了,眼前的女人对他势在必得,他们热烈地拥抱在一起,吻的天旋地转,身下的那团火烧得他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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