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毕飞宇老师的《推拿》有小感,记之。一个有血有肉的黑色世界,有向往,有有方向。他们的追求更加贴切,他们用声音用气味来表达和链接他们之间的关系,表情情感。所以,食物对于他们来说就有了别样的意义,在徐泰来被金焉追问自己是怎么个好看法的时候,憋了半天,蹦出来的是“比红烧肉还要还看”。这个表达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看不见,一些仪式上的东西就变得无足轻重了。比如婚礼,洁白的婚纱,长长的拖尾,用白色花朵装饰的高尚的礼堂的西式婚礼。具有东方意味的,传统的,象征喜庆的红色的中式婚礼。无论是奢华还是简单对于他们中的大多数来说都是可无的东西。当然也有比较崇尚婚礼的,比如金焉,但是金焉和其他人不同,是后天盲的,所以她是见过婚礼的,哪怕是在电影里。像徐泰来这样子的先天来说,婚礼是多余的,还不如把办婚礼的钱拿来用作其他。
在金焉寻找周围的事物比作婚礼的时候,最为经典的当属“麻辣”。一个不讲理的男人和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道理上不可能在一起的冤家对头,走到一起,在婚礼上吵,吵到金婚,一辈子不满意,就是离不开,最后风烛残年,想从头再来却还是一样的场景。
这个风趣的比喻,足够现实。经常听到身边的朋友八卦,某某家的男人不务正业,吃喝玩乐,脾气不好,女人拖着几个孩子摆地摊和城管斗智斗勇,可他们仍旧没有离婚。也有家里的女人每天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只会打麻将,不做家务,不带孩子,男人累死累活工作,他们依然在一起。邻居们看不过去,朋友们劝离,多年以后他们的孩子长大,也许都很难理解父母为何可以走这么久。这就是典型的麻辣夫妻,一辈子不满意就是离不开。
我和先生是高中同学,大学恋爱,他在东北,我在武汉,艰难地度过了异地恋的时段以为是苦尽甘来,其实真正的磨合期才刚刚开始。先生爱干净,整齐,还有些许的强迫症,比如,毛巾一定要折成四方形,鞋子一定要摆放整齐等等,他不喜欢洗碗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我比较随意,比如在沙发上盖的毯子随手一放,比如家护肤随意脱了就放在床延边。我们每周平均因为他不喜欢吵架次数不下于3次,因为我不把东西拜访整齐吵架次数不下于2次,有时候会严重到分手,离家出走,然后第二天早上又该干什么干什么。
其实每个人在抱怨他们另一半的时候,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有可能对于我们来说是冰点,对于别人只是常态。
读《推拿》时,我不时问先生,毕飞宇老师是不是盲人啊。他把盲人的世界写得透彻,真切,把他们身上的倔强写得入骨,把执着
、责任写得让人心疼。
小孔瞒着父母与全盲的王大夫恋爱并且一起回南京,准备成家。王大夫因为自己是盲人怀着深深的内疚与自责,把父母过不好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又要操心不成器的弟弟,无声又沉重地活着。金焉近乎疯狂的倒追徐泰来,从一个城市奔赴另一个城市,终是迎来春天。小马因为后天的盲,生活几乎是死水一般的沉寂,嫂子无意在他的湖心投了一颗石子,波纹不断的发酵,直至去洗脚房,然后离开都悄无声息。沙复明这个老板似乎是里面条件不错的男人,但是迷恋都红的美而困苦不堪,也因此导致了,“羊肉片”事件,此事又成为沙宗琪推拿中心散伙的导火线。都红离开后,在沙复明手术的医院里,似乎希望灭了,有好像火苗开始燃起来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