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无风无雨，擅长的阴霾
地点：某饭馆
人物：送菜大妈、老板儿子、主角、饭客两位、内厅两位，男的抱着婴儿，女的静坐
事情是这样的：
正在感慨店里放着周杰伦的老歌，从一首歌的时间，到世界末日……好些歌名记不起来了。
点的盖饭好了，正吃着，感慨着，告诉了远方的兄弟们，就在此时，北方的一腔雄浑在背后响起，起初还很客气，询问的口气。“……中午就取了两百块钱，现在只有一百块钱了，你问他是不是中午十二点左右有个高个子来吃西红柿炒蛋盖浇饭了……”
这时老板不在家，老板是个戴眼镜的，不高有点油水，面色红润，是个爱提建议的人，人多了要吃鸡公煲，他就提建议说人多不划算；三四个人的时候，人家吃盖浇饭，就提建议说盖浇饭一人一份，比炒菜慢，说点三个菜一个汤够吃了，价格差不多；……那送菜大妈，也老板一样，咧着嘴，常常是像笑脸迎人的。
老板的儿子，肥头大脸的，声音比较斯文，一家子应该都不是上海人，口音怪得很，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客人点菜，总是慢悠悠的去报菜……
雄浑的口音和这个稚嫩的少爷口音交杂着，稚嫩的有点懒得搭理了，内容大概是什么，也没听到。
“中午十二点左右有个人来吃西红柿炒蛋，给了一百块，说是没找他钱，是，长的高高瘦瘦的……”
我想，我也是高高瘦瘦的，中午也吃的盖浇饭，也是十二点多将近一点吃的。这时大妈送上来一份另一位客人的盖浇饭。
雄浑的口音往里挪挪，直接跟前台少爷喊了，就是她收我的钱的，不信你问她。
“阿姨，中午我在你们家点了盖浇饭，你还记得吧？我拿了一百块，你没找我钱，对吧？”
“我找咯，咋会么找嘞，我找了一张五十的，一张二十滴，一张十块、五块加两个钢蹦，就放在你桌子上”
“你找了，我没接对不对？我没看到，我没接，我就走了，上班了，现在回来拿”
“你要是没拿，我们打扫也没看到你落这了，你要是落这了，我肯定还给你，我们店从来不欺客，也不干这种事儿”。
“你承认我给你钱了对不对？但是我没拿到找的钱，所以我找你们拿，也对吧？我也不会为了几十块钱就来干这事啊，没这样的人”
“哪个吃饭不给我钱，这里盖浇饭都是先付钱的，炒菜后付钱的”
“那现在怎么解决？我给你钱了，你记得你也承认了，可是我没拿你找我的钱”
“谁知道你拿没拿呢，你没拿，我们也看得到啊”
我在想你没拿为什么走了呢？如果当时你给了钱，她应该立即找给你钱；如果她说后面找给你，那你吃饭，玩着手机，吃完走了，赶着上班，那是有可能的。这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这种事应该经常干得出来。这事就很好解决了，肯定有人撒谎了。
我望着前面吃饭的另一个顾客，埋头吃的背影，吃完赶紧走的心态写在后背上。
“那你们这，有没有监控器，调出来看看不就好了”
“我们这没有，要是有，就简单了，就知道了”
“那我叫派出所来处理，好吧”
打着电话，问少爷地址，他们都不说，于是他问了前面杂货铺的老板，
“……对的，3666号，好……”
“你叫你老头回来，你让老板来解决”
稚嫩的少爷看起来三十了，不知道不屑理他，还是慌张了，就不说话。大妈在内厅说着：老板有事出去吃饭去了，不会来的。难道
为了点这事回来吗？我也想不大可能吧，大哥你也理解理解人家。
“……你们这就是黑店，我跟你们说，马勒戈壁，以前就碰到过这样的事了……”
哥们，有事说事，你太不专业了，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既然有充分理由，就不应该牵扯其他，这已经构成诽谤了，你有脑子没？还是你想逼少爷或者抱着孩子的男人和你吵架？把事情搞大？让派出所来了，转移注意力？我添了点饭，继续吃着。
以前就碰到这样的事，你还不注意？你为啥还来吃？以前又是怎么解决的？一系列问题，飘浮在脑海里。
“你家老头今天不回了对吧？明天来对吧？你们不给我解决，我以后天天来吃，我告诉你，马勒戈壁”
“人家阿姨说找你了，你自己不拿的，现在都几个小事过去了，你才来说”抱着孩子的男人兜着出来了，拖着鞋跟……
又说“这里的盖浇饭都是先付钱的，怎么会出现不找你钱的情况呢”
“你看老太太糊里糊涂的，谁知道她找没找啊？”
男子又踱回去内厅了，晃晃悠悠的抱着孩子。
“妈的，吃个盖浇饭，取了两百块钱就剩一百块钱，你们就是家黑店……”
他在自说自话，没人搭理他，我在等着派出所人员到来。
这是阿姨站在进去的门口，就在前台，和杂货铺店面相通，杂货铺两边开门，吃饭要往里走。
驮着背的高大男子，凑到大妈面前，“……你再说一遍……”
大妈咧着嘴，像是笑脸迎人，她说的啥，我没听到，好像被唬住了。没说话了……
我吃完了，忘了听杰伦现在唱什么歌了。我坐了会，擦了两次嘴，派出所的还没来，出门的时候，高个子也不见了。没看到他在那，也不在小卖铺。
难道还真有这种方式？我在想，这是什么招呢？
可是为啥不见人呢？自认倒霉了？那还报警了，报警了总要来了处理了说吧？还是没报，刚才只是虚张声势的？再怎么样，你走了都理亏了。
又或者大妈认定了找钱了，这事天知地知，也没监控，肯定不了了之，断不了，真拿了，也要死撑着说没拿。
那是不是真的找了？放在桌子上，高个子走了，后面路过的顾客拿了？或者后面坐那桌的客人捡了便宜？
这是继前两天晚上咕咚跟我说他见他们那有两三个人向商贩收保护费后，我休息里遇到的最好玩的事儿了。
每天回忆，写写，锻炼记忆力，防老年痴呆，训练逻辑，很有必要。
2016.10.6 手机没电关机后，补于今天，写于昨天。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