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批农人走向城市,走进城市的繁华,泥腿子上不再有地域的界定,带着适季的东南风,要吹,就吹向城市的地方,带着癫狂带着淘金的热情,迷失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扔了结网的锨把和锄头,农人在城市里开荒,在房间里种地。要在这混凝土堆砌的天地里,拼争出一片绿叶,一朵花开,一些人声和叨扰。尽管那片绿叶,那朵花开,遗失了田野的芳香,仍然不忘初衷,到处招摇,到处像个小丑在跳舞,虽然舞蹈的并不怎么精致,显得毛毛躁躁,确看得见看得清,那似曾放纵,似曾没了界限的城乡连海。
城市里缭绕着农人铿锵有力的回响。而后稷大人,则站在广袤无垠的田野里,一如从前的致敬农事,声声长叹,那纠结的太息一般的感喟,仿佛自己苦心传授农事的经典大课,因风的原因,因暴雨的打扰,因农人的离场,而遭遇了一场破天荒的冷遇寂寥。
走进城市,农人在大街小巷上开枝散叶,开花结果。嗅嗅那果香,依旧透着汗水的咸涩。
走进城市,你挥洒你的热烈,我描摹我的朴实。把大山岩石搬进城市,把黄土烧成古拙的青砖红砖搬进城市,把面目狰狞的城市垃圾,搬向大山的空旷,以大山的形态站立。
走进城市,农民成了汗流浃背的建筑工,让大山沙石的灵魂,在城市峰峦叠嶂的矗立,让大山沙石的魂魄,在他们勤劳的双手里,成长为层楼的盒子,装扮成楚楚可人的少女,让男多女少的人间竟相追捧。暗香袭人,暗香袭人呀!这盒子装投机商,装富人,装暴发户,装工薪人员,装创造它们的农民工。这盒子装活着和死了的城市梦,装房贷者的抓耳挠腮,焦头烂额,装亲友间的拆借,装投机商的奸佞,装新娘的欢喜,装父母的愁苦和衰老。
走进城市,创造的时代,处处生机。勇敢的农人有可能今天是学徒,明天成老板,今天在打工,明天成主人,有可能能踩上雷炸出虹,踩上雷化尘埃。而守旧的农人挤进了城市的缝隙,扮演起装卸工,打饼的,修鞋的,饭店的打杂工……,他们数着别人的车子,学说别人的票子。小商小贩也是的,街边街上,随处安家。而三轮动车上的蔬菜,由着电喇叭一声声的叫卖,淌过街道的河流。
离开了田野,农人仿佛脱离了庄稼的束缚,在城市里施展起拳脚,开创着农人促新的时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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