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昙花蜂鸟图,是应妹妹之邀创作的。
昙花与蜂鸟,在我心里,都是一种奇特而神秘的存在。
昙花被称为“月下美人”,因为它总是在夜间悄悄开放,开放的时候极美,绽放时间却很短,只有3-4个小时。
所以有人说,昙花一现可倾城,昙花一现只抵缘。昙花的美令人向往,亲眼目睹却是可遇不可求。到现在为止,我还无缘一睹其芳容。
蜂鸟很小,振翅频率极快,但到底有多小、多快,我只能想像,因为现代的蜂鸟基本都生活在美洲。虽然曾在美国呆过一年,但似乎从未有机会见到过它们。一位网友说,在TA家的后院里,就能时不时地见到蜂鸟,听上去真是令人羡慕。
庆幸的是,我们生活在信息时代。即使我们无缘亲眼目睹它们的芳容,但只要打开网络,就可以欣赏到它们各种绝美的身姿。
因为妹妹发来的原图很普通,难以激起我临摹的冲动。所以我上网搜索各种昙花和蜂鸟的图片,以及它们的背景资料,尝试着自己创作一幅心中的昙花蜂鸟图。
讲真,在此之前,我虽然知道昙花很美,但因为“昙花一现”这词,令人有莫名的伤感,所以之前我从未想过要去画一画昙花,平时也很少去关注昙花的图片。
但当我在网上看到昙花的各种绝美图片以及它背后的故事后,突然之间,我就爱上了昙花,有了想画它们的激情。
昙花,原产于美洲热带的墨西哥沙漠中,那里气候干热,晚上则气温较低且蒸发量少。于是在长期的进化中,昙花学会了在夜间快速开花。
而我们总是喜欢自作多情,以为花的本意是为人而开。看到昙花一现,就会伤感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情绪投射到花儿们身上。
其实,花开花谢只是植物的本能。花开什么颜色,花开多长时间,仅仅是为了它们自身繁衍的需要,花儿才不管人们是伤感还是开怀呢。
从某种意义上说,相比于人类,花儿们可能更关注昆虫、鸟儿们的喜好,因为后者可以帮助它们传花授粉,嘻嘻。
当然,人们借花寄情,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特别是先人留下的那些优美的诗词和神话故事,总是令人动容。
比如说,昙花与韦陀的故事,读后不禁令人唏嘘感怀。
而清代范咸的这首《昙花》,读来则意韵深长。
一茎数蕊尽丛生,粉晕檀心画不成。静态雪花堪比洁,幽香莲叶与同清。
已蠲浓艳消尘劫,应散诸天入梵声。传是西方来小种,净因我亦未忘情。
昙花还与佛学源远流长。在佛经中,昙花常用以喻佛、佛法之难得,如《法华经·方便品》云:“如是妙法,诸佛如来,时乃说之,如优昙钵华,时一现耳。”“昙花一现”的成语,即源出于此。
最后,简单记录下昙花蜂鸟图的创作过程。
所用工具:拉娜300g中粗纹棉浆纸8K,史明克管彩,大、中号平头笔,红胖子笔00号,小号秀意笔,B2铅笔等。
以下是一波过程图。
这幅昙花蜂鸟图,可以说是完全原创,基本上是一边构思,一边绘画,一边修改。所以最初的线稿,与最后的成图,在结构上有很大的不同。
在绘画的过程中,我常常被昙花那种恣意绽放到极致的美所打动,也惊讶于蜂鸟的那种灵动与自由。我想我肯定会不只一次地画它们。
这幅作品,画画停停、修修改改,总共花了两个周末的时间,大约15个小时完成,真正的菜鸟速度。
从技巧上来讲,这幅作品当然显得有些稚嫩,但我对它倾注了一片深情和爱意,我真的好喜欢。
现在,我坐在电脑前,扭头静静地注视着离我2-3米远的这幅作品,我似乎感觉到了画中的蜂鸟和昙花与我心意相通,我们彼此陪伴,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好快乐,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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