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女子,谁的心里不曾住过一位白衣公子。
那人,也须是荧幕上的惊鸿一瞥,也许是书页里的浮光掠影,也须是某个转角处的偶然邂逅。
或许,你根本都不记得、甚至从来都不知道 ,他生着怎样的五官、带着怎样的微笑。
但你一定知道,他长身玉立、翩然若鸿;温润如玉、举世无双。
他陪着你度过每一轮月圆,看遍每一年花开。你喜欢剑眉星目,他是;你喜欢才情满腹,他是;你喜欢干净果敢,他是。
直到有一天,某个午后,窗外杏花融融,你随手翻开一页书,瞬间被纸上跃动的墨迹所打动: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抹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原来,眼中心中的白衣公子,便是你发誓要厮守一生的如意郎君。
可惜,对更多的年少女子而言,翩翩公子始终只是心头的一抹背影,一抹恍恍惚惚,最后消失在现实的刺眼的光芒中的背影。
当然、山重水复之后,也须,那抹背影真会转过身、款款而来,一如你当年的无数次描摹过的模样。
是呢,我从来未曾想过我那些有点不切实际、但也并不伟大的梦想,有朝一日真的会实现。
一个生于黄沙掩映下的西北群山里的女子,却偏爱蜀地的美味、偏爱彩云之南的风光、偏爱那身着迷彩的背影。
只此三样,足以让自己挪不动步子。
不过,到底也是聊天、刷话题时说说而已,怎么就会这么巧、这么好让自己称心如意呢?
但缘分的事,谁又说得准?一向对社交平台上陌生人的招呼爱理不理的自己,竟然会鬼使神差的加好友。
原来,只是因为一条状态:
是你弃了芳华远赴天涯,怎怪我不与你朝夕相对温酒煎茶。
是你玉关一去生死无话,怎怪我不等你篱笆加下共话桑麻。
是你蟾宫折桂真心与她,怎怪我不为你挽起青发白了韶华。
是你朱袍加身沉沦乌纱,怎怪我不携你快意江湖笑傲春夏。
是你君临天下称孤道寡,怎怪我不共你手植海棠庭前扫洒。
是你寻仙问道了无牵挂,怎怪我不和你临窗作画共吟蒹葭。
是你红尘参透禅杖袈裟,怎怪我不陪你晚霞共赏花前风雅。
听多了、见多了太多太多的痴心女子负心汉,心中一时愤闷,所以付诸文字。不曾想,却收获一段奇缘。
曾经,在四年时间里:
看过同样的日出、见过同样的风沙;
走过同一条隆基大道,去过同一座昆仑堂;
吃过同一家餐馆的水煮鱼片、爬过同一座萃英山;
也许还坐过同样的座位、用过同样的餐盘。
但真的,就是擦肩而过。
曾经,在四年时间里:
一回回、一回回地徘徊于训练场;
无数次、无数次地定睛于方阵中的天空蓝。
但真的,就是没有看见你。
如果我迷惑,也许,月老会这么跟我说:机缘未到。
那么,在“分开”后的第一个夏天,荷花开满静湖的时候,缘分刚刚好。
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多么烂俗的词语,可是词穷的我,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关于读书、习字;果断、凝练;当然还有迷彩。所有的一切,增一分嫌过,少一分不足。
似乎有句荧屏台词曾说:上天赐给我的正是我想要的。
说那句话的是一位大英雄。我不曾记着这句台词,却在当时想起了这句台词。
我想,很明显,我不是一个大英雄。那么,上天肯定不会像待他一样待我。但事实是,上天的确待我很好。
我找到了一个理由,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都很善良。
善良的人,日子不会过得太差。
有句七夕的词,说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今夕何夕,人间七夕。
也许,一开始,就暗藏玄机。只是我们没深思。
于是,这个日子,说好也好,说坏也坏地就成了我和你许许多多的纪念日。
当然,所有明媚光鲜的收获,背后肯定都有深深的看不见底的耕种。
这粒种子,传说它的名字叫:军嫂。
碎碎念:
每次和子曜兄的战友们小聚,总会有人问:嫂子,你们怎么认识的?要知道,在军营这种地方,每一个军恋都是一段传奇。一开始,我,或者子曜兄,都是一五一十不落细节的告诉他们,关于我们的传奇相识。听故事,做下酒菜,味道很不错。后来,战友太多,聚会太多,问题还是同样的问题,说多了真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就和子曜兄商量,再有人问,就说是校友。可是,问题又来了。嫂子,你们是校园恋爱啊?不对啊?你们怎么会在同一个大学?在图书馆认识的?还是路上偶遇的?还是同学介绍的?好吧,表示新编一套恋爱情节,还要严丝合缝不出差错真是比说回忆真相要难。于是,又回到了以前,开始曲曲折折地讲述所谓的相识奇缘。不顾,这样也不错啊。开心的回忆,多说一次,就多一次开心。多讲将也好,省的平淡日子过多了,都忘记了曾有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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