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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路上扔根棒子也打不到几个人,小殷的茶饮店每天处于亏本经营状态,等于是把之前几个月所赚的又吐了出来。
我在老板娘的米线店遇到小殷,他的状态不错,该吃吃,该喝喝。
“你看这孩子,咋不知道愁呢。”老板娘忧心忡忡地对我说。
“妈,你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愁顶啥用?该咋的还咋的。再说你儿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抗得过去。”小殷嘻嘻地笑看着我,抢着插话道。
这心理素质绝对可以,我朝小殷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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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话时,有一个穿杏色风衣的留着及肩发的女孩探头探脑地往店里张望。目光在小殷和老板娘之间来回逡巡,身子却象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上不了前。
老板娘一看,这不是小殷上大学时谈的那个女朋友如琳吗?
如琳在毕业后不久来过老板娘家一次,得知小殷只是一个理发店的学徒,她决绝地和小殷说了拜拜。
今天找过来是想重修旧好吗?老板娘起身想把如琳让进来,被小殷一把拽住胳膊。
如琳顿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丝浅笑凝结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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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文,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
小殷的脸色很难看,他把头偏向一边,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的喉头剧烈地动了几下,好象在努力吞咽着什么。
往事如果能象牛奶一样打翻了就好了,所受过的伤,永远都烙在那儿,只是结了痂罢了。当伤口被重新割开,鲜血淋漓着,那是怎样的一种痛?
我怕我在那儿,如琳有的话不好讲。我也没吃完,微信付过了钱,我起身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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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别走。你就在这儿,陪着我。”小殷并不看我,他的身体僵在那儿,滞涩的声音里漂浮着久远的痛。
这一声姐把我的眼泪都叫了出来。是有多痛,才会无限信赖一个外人?
我走过去,坐到小殷的旁边。小殷立马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谢谢你,姐,我感觉身体不是我的了,你不坐过来,我差点倒在地上。”
小殷气若游丝,我狠狠地用眼神剜了如琳一眼。我没有弟弟,那一刻,我真心拿小殷当我亲弟!
老板娘拿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玻璃门的把手上。又对如琳使了一个眼神,如琳赶紧顺势闪身进了店。
未完待续!
注:本文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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