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己亥猪年的春节已匆匆而过,如年根儿里匆匆赶着归家一样,过了初二,游子们又着急忙慌地往外走。村里的小轿车陆陆续续地开走了,微信朋友圈各种抢票加速小程序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带着过年时攒下的些许赘肉,携休假时意犹未尽的慵懒,伴着稀稀拉拉的几声爆竹,游子们又踏上了各自的征程。
或许你已在远离故土的他乡安家立业扎稳了脚跟,或许是为了生计奔波,但任凭是谁,有父母在的那个家,从小撒泼调皮,偶尔还会嫌他土的那个家,却成为我们心中永远割舍不断的情愫。
归来与父母短暂相处的几日,不知道不常回家的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些许变化。是不是头发比原来白了,背比原来弯了?他们依旧笑容满面欢迎你回来,欢送你出发,叨念着让你在外面要各种注意,别担心他们。你发现家里的活他们一样也没有落下,包的饺子还是原来的味道,给你拿的吃得非得硬塞着,唠唠叨叨的功力倒是有增无减。于是,你觉得一切依旧,心中有梦想,马不停蹄地奔向属于自己的海阔天空。你把精力集中在如何克服眼前的工作困难上,集中在如何更好地处理人际关系上……这些事情占据了生活的大部分,耗费了大量的脑细胞,而留给父母,留给故土那个家的精力却越来越少。
其实当我们真正静下心来与父母朝夕相处,会发现他们的变化不只是我们表面看到的一二。曾经在我心目中父亲是家里的天,母亲是女娲娘娘,只要有父母在,家里总是井然有序,我从来不害怕发生什么事情。之前过节回家几日也只是觉得他们的白头发多了,身体不如从前了,于是想着需要快马加鞭去努力,要买房子把父母接过来一起住。可是我终究没有跑赢时间,就在100天前父亲离开了,死在了加工小麦的磨坊,外人能目睹他扛麦子时吃力的样子,我却不知;他电话里讲胳膊疼也只是轻描淡写,说是铲沙子扭到了吃过三七伤已经好了,我竟信以为真;天要塌了,我却浑然不知。而这100多天与母亲的朝夕相处,我发现母亲根本不是女娲娘娘,反而更像个小孩子,她会拧不开老干妈的盖子,会在灌热水时烫到手,吃点水果就会拉肚子,思念父亲想哭要等到初三我哥一家出发之后……
有时候我在琢磨时间这个东西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存在,还没有抓住却已悄然逝去。想到赵本山和小沈阳合作的小品苏格兰风情打卤面已是10年前,弹指间已成过往,并且过往的越来越久远。
天下父母兼相似,愿父母老得慢一些,愿匆匆离开的你能常回家看看,和生你养你的那个家多打几次照面,从宝贵的工作生活时间中稍微多分出来一点精力关注渐老的父母,愿此生少留一点遗憾。
写给正在匆匆离家的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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