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见到俩侄女,是2016年,我陪父母去弟弟家。那时候,大侄女8岁,小侄女5岁。
转眼之间,一晃七年过去,俩侄女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大侄女热情开朗,喜欢聊天,和我们谁都很亲。
大侄女记性好,清楚记得我上次去美国的时间,一些细节,比如我那时候戴的红颜色的眼镜,长头发,现在换眼镜了,头发短了,她都能够观察得到。
随着大侄女的提醒,我真的发现了自己这七年的变化,无论外在的,内在的,也许这样的变化就是变老和成长吧,不由得感慨岁月的磨砺和生活的馈赠。
大侄女翻看着我留在朋友圈里的当初去美国的照片,反复问:爷爷不在了?去了哪里?他是老了,还是病了?你有爷爷去天堂的照片吗?
这么小的孩子,对生离死别还没有太具体的概念,我无法给她描述,但却感觉到,血脉亲情是无法割舍的,无论距离多远,无论见与不见,它都化为红色的血液澎湃在我们的血脉里。天堂的爸爸,也该有感知?他一定会很开心。
大侄女喜欢弹琴。

这是爸爸留下的一架简易的电子琴。大侄女会在这黑白的键盘上弹奏出很多美妙的乐曲。这样的天赋遗传了父亲,父亲在的时候,也经常地坐在这里,弹奏出很多红色的老歌。之后除了小外甥偶尔在这里乱弹琴,没有人用过它,也没有人会弹出好听的曲子,今天悠扬动听的琴声再次传出来的时候,这个家里好像一切都没变,父亲笑眯眯地还在。
小侄女文静,不爱说话。对手工和自然界的一切感兴趣,这点随了弟弟。小侄女回家有两个大的心愿:一个是粘知了,一个是捏泥巴。我想,这应该是弟弟向她讲述了小时候的故事,让小侄女对老家的概念和期待定格为粘知了和捏泥巴。
这两件事,小侄女一定美美的幻想了很久。回到家,弟弟就和她一起洗面筋,找了长长的杆子,去到村里的树上粘知了。

弟弟爷俩出去,不一会回家,小侄女还真的粘到了几只知了,初战告捷,把小侄女高兴得手舞足蹈,我想这将是她永远的美好回忆。
对于长久的离开家乡在外的人来说,家的概念就是一些美好的瞬间和有记忆的地方。
这样的瞬间和地方不需要多大,不需要多奢侈和豪华。它就是你带着欢喜的短暂的驻足和停留,是愉悦的参与和体验。或者是某个角落,你自己亲自栽种的一棵小桃树,或者是你曾经趴在那里写过作业的一张破书桌。
弟弟是个很心细称职的爸爸,能够和孩子讲述自己的童年,让孩子对从来没有生活过的老家有个具体的概念,有份欢喜的期待,这真的是送给孩子最好的关于家的礼物。
这也是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影响。
老母亲留了很多家乡的口味给弟弟一家人吃。槐花,玉米,自己种的蔬菜。每个母亲对孩子爱的表达就是吃。当看到孩子们吃下去的时候,那种成就感似乎做成了一件大事。
所谓亲情,所谓爱,就是在每句聊天里热情和关心的传递,就是在每件小事上欢愉和认真的陪伴,就是在每顿饭食上细心和欢喜的准备。
大侄女说:姑姑你要在这里陪我,我很快就走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我这次走了,也得很多年再见你。小侄女不认生的让我揽在怀里,虽然不用言语表达,但亲情的温度却在怀抱里传递。
这个假期,我虽然没有外出旅游,但无论是和自己的孩子们相处,还是和自己的侄女们相聚,都让我感觉到这是个幸福的假期。这也将是我永远的美好的回忆。
留下这样的美好回忆,也将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所以,深夜醒来,以此文记录下侄女回家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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