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周游列国回鲁,不再具体出仕做官,但被鲁哀公尊为国老,并时时以国政请教。当然,虽未出仕,还是可以享受上大夫的俸禄。孔子也乐于接受,这也正好有充裕的时间和物质条件来整理周游列国时所获得的文献资料,同时,也好著作《春秋》,研究《周易》,编篡《诗经》,何乐而不为呢?
正所谓“无官一身轻",孔子因为时间充裕,对于乡里士大夫之间的宴请,能参加的也不推辞。
一日晨起,洗漱已毕,夫子端坐在餐桌前,斋戒之后,开始静静地吃着早餐(食不语),仆人们小心地陪在周边。饭菜虽然简单,但摆放整齐。肉食虽少却切割精细,菜蔬新鲜,散着清香。家人知道,夫子不吃隔夜之食,故也不敢怠慢,早餐都是新做的。
吃过早饭,夫子再次漱洗结束,正待开卷研习学问,有家人递上一帖。夫子接过来,打开看了。原来是陬邑大夫儿子大喜,请孔丘国老大人回乡赴宴。
孔子的父亲叔梁纥也曾任陬邑大夫,自己老家的父母官邀请,当然要参加。
为表达喜庆,孔子穿了一套黄色的礼服,外配黄色的狐裘,只是袖子短些。家人备好了马车和礼品,在门外侯着。夫子带两个年轻的学生赴宴,出门之后,先是步行。街邻们看见夫子,都打着招呼;夫子似乎不知说什么好,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们,频频点头,表达关切。离家远了,夫子上车。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与自己一样去赴宴的地方官,夫子与他们说话,显得温和而愉快。到了陬邑,发现季康子也来赴宴;季氏也看到了夫子,赶快过来问侯国老。夫子很高兴,但面容端肃,言语坦诚,三句话不离为政之道。等着要赴宴,有人传报,国君也到了。大家纷纷规避行礼。鲁哀公来到夫子身边,问寒问暖;夫子恭敬而小心地回着国君的话,显得既稳重,又安祥。
陬邑大夫儿子婚宴,国君大臣到齐,面子足,压力也大。国君自然坐首席,等安排次席时,季康子礼让夫子,夫子不肯,这就麻烦了。最后国君发话,季氏在左,国老在右,这才妥当。
宴会结束,国君,季氏依次而出,到夫子时,却让身边一须发皆白的年更老者先走。大家来到庭院,根据陬邑习俗,宴会结束,要搞一个祈福。这有些类似于今天的集体合影。大家都站在东边的台阶上。仪式很快结束。一个自卫国来的客人来到夫子身边,告诉夫子,卫国隐患重重,卫出公辙虽然继位,其父公子蒯聩并不放弃,有传言其与孔悝母亲勾结,意欲政变。孔子听后,大听一惊。忙嘱托该人,回卫后要争取见到子路,注意审时度势,所谓家事难断,劝其莫认死理,务必力求自安。等一会儿,又把他喊回来,让他回卫后找到高柴,高柴机智,由高柴规劝子路,会更稳妥。
季康子来到夫子身边,让仆人呈上一些药品,说是有补养之用,希望夫子多多保养身体,多为鲁国发展献计献策。夫子作揖拜受,表达感谢。
国君也来向夫子辞行,并正式邀请夫子到公庭作客。夫子愉快地接受邀请。
第二天,夫子没有忘了国君的话,早早来到公庭。国君设宴招待国老,自是隆盛。夫子坐在国君身边,饭前行祭之后,先国君而食,以表达臣对君的尊敬。宴后,君臣之间言谈融洽,交流无碍。国君很高兴,赏赐了很多礼物给孔子。
回到家里,家人说:"夫子,马厩失火了。"
夫子听了,只问了一句:“有人伤着吗?"
家人说:“没有。"
夫子说:“那就好!"
又说:“国君赏了一些食品。熟的呢!可以切一些放于桌席之上,容我先吃些;生食煮熟之后,要先进奉祖先;活着的鸡、豕、牛、羊之类,就放在圈里养着吧!"
家人们听了,都按夫子之意,一一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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