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国庆七天假并没有招来更多的学员，节前的几个大广告算是有点打水漂了，黄文波心里肯定有点心疼。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市场就是这么残酷，在电脑渐渐兴起的时代，传统的东西正在被人们越来越轻视。黄文波倒是没看出泄气，不知通过什么关系，联系到了青岛某舰艇学院，让我去做了一次公开课。
这个学院离海尔公司不远，好像并不是很大，也许是个分校区，也许是我没有深入到内部，是在靠边的一个会议厅里讲得课。听课的人不是很多，顶多也就四五十人，应该是一个中队吧。
到底是军（银）素质高，纪律严明，上课的时候，他们坐得端庄挺直，有条不紊，让我觉得不像是在学写字，倒像是军训课。由此，给我也造成了一些心理影响，让我的课不能太放得开，讲得有点生硬、干巴而拘谨。
课间，有战士过来向我咨询，问询课上的疑惑问题，我都一一做了解答。可以看出，还是有不少战士有练好字的意愿。
但是讲课结束后，就再没有去过那里，没了下文。不知道黄文波是怎么跟人家谈的，我也没有问。想必让那些大学生每节课掏出二三十块钱学习写字，不能没有，但绝对不会太多，他们当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练字。如果是公益性的，学院统一安排会好一点，可是要加一项科目，不是谁能说得算的。
到了十一月，生源逐渐减少，黄文波无奈，又搞了次试听课，广告打出去，还是没有接到多少电话咨询。来听课的就更少了，加上黄文波和马裕，还有他老婆才八个人，教室里有些冷清。
不管怎样，我还是很用心地做了准备，讲课也没敢含糊。结束后，没等听课的人说啥，黄文波先表了态，说我的课讲得真好，不知是发至肺腑的夸奖，还是给那几个试课的人听。马裕也说我讲得不错，就是说话咬字有点重。
对于马裕的建议，我是从内心接受的，包括平翘舌，可能作为东北人的我是难以控制的问题。所以从那以后，我就特别注意讲话的语气和发音，以图慢慢改掉这个问题，但是有点难。
那次听课的五个人，报了三个人，走掉了两个。报名的人当中，有一个竟然是从平度过来的，我看了一下青岛地图，原来是青岛下辖的一个外围区，这让我有点感动，从内心佩服那个人的学习精神。
生源接济不上，老板退租了两处教学点，把另一位老师打发回了老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老板留下了我，不能说我就比那个老师优秀，很可能碍于当初的约定，如果再中途把我赶走了，那他们哥俩在我心中的形象可就坍塌了。
老板的妻子何荣对我也很不错，每天上完晚课回来，都把热饭菜端到我的面前。知道我不能吃辣，炒菜时，先把我的菜盛出来再放辣子，有时候还特意给我煎一个荷包蛋。
吃完饭，给我烧一壶热水让我烫脚，人家这份心情，我必须理解感激，所以上课时从来不敢应付，咱必须得讲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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