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失败的状态是对任何有可能的事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的。十二年前,张苍白可不是这样想的。
今天是周日,张苍白睡到中午才起床,吃了个快餐就去了公司。打开电脑处理一下昨天的待续事务,又接了元媚的电话,聊了近一个小时。这也是这段时间他们之间通话时间最长的一次。
元媚是张苍白十二年前在火车上认识的女人,嗯,那时候还是少女。那年秋天去衡阳的火车上并不是人满为患,然而张苍白和他的小兄弟黄法一直没有找到可以坐的位置,所以他们在车厢中穿梭着,搜寻着可以安置屁股的地方。
有一阁座位空着四个位置,还有两个位置分别被两个女生对面占据。张苍白很远就看到这几个位置,只不过奇怪的是往来找座位的人很多,为什么这里空出来四个位置都无人问津,带着这样的疑问张苍白开始观察目前座位上的东道主。
张苍白对面的女生右手撑着脸颊一脸无聊地望着窗外,背对着他的女生只能看到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后。等车的时候也站了很久,这时候有位置可以坐,张苍白也不想继续寻找下去了,“你们好,我和我朋友可以坐这边吗?”张苍白走过去小声问道。
对面的女生眼神一撇,示意张苍白可以坐到她旁边的位置。见得到了允许,张苍白也不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与之前背对他的女生并排坐着。对面的女生见他并没有坐过去也不气恼,微微一笑又继续看着窗外。
黄法跟在张苍白后面,此时见到终于找到位子了,笑嘻嘻地走过去坐到张苍白对面,只是他眼前的张苍白眼里完全没有他,而是大大方方地正在打量他旁边的那位女生。顺着张苍白的眼光,黄法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我去,还挺漂亮的。”跟着张苍白时间长了,黄法也有些口无遮拦。他好像发现了张苍白的什么秘密一样对着张苍白挤眉弄眼。
张苍白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他在看对面那个女生,非常投入,非常专注,就像他在学习功课时一样专注,完全不受外界的干扰。那个女生穿着短袖T恤牛仔裤,扎了一个马尾,眼睛很亮,五官也很清秀,只是张苍白感觉在她身上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忧愁,不该属于这个年纪能有的忧愁。也许是看的时间比较长了,张苍白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把脸偏向右边,又开始看之前背对着他而现在坐在自己旁边女生。
他这样的举动无疑在两个女孩心中已经种下了一个色狼印象的种子,虽然张苍白在以后无数次的谈话中辩解自己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看女孩,遭到的打击却是无数与花心相关的词汇。今后的岁月中,他也不得不经常问自己什么叫做花心。
旁边的女生有点不悦,瞪了他这个“登徒子”一眼。张苍白哭笑不得,只好开口说道:“你们好啊,我们是去衡阳,你们去哪里啊?”张苍白的目光在两个女生之间扫着,希望得到回应。
“我们去岳阳。”对面的女生于无聊中吐出几个字。
“哦,三个小时车程,快要到家了,感觉怎么样?”张苍白从她们的装扮和随身小件行李大概猜出她们是从南边来的,此行的目的应是归家。
“不怎么样”还是一样显得很漠然的表情,撑着下巴的女生看都没看张苍白一眼,也许是有些羞涩,也许是别的原因。
“我叫张苍白,你叫什么?”
“元媚。”
“袁世凯的袁?梅花的梅?”
“朱元璋的元,妩媚的媚。”
“你呢?”张苍白没忘记身边还坐着一位姑娘,只不过这位长发披肩的姑娘此时没有插上嘴,也许是看到自己的闺蜜正在与人攀谈,长发女生微微笑着回答“我叫徐雪鸿”。
“都死好名字啊!”黄法操着一口标准的耒阳普通话这时候也参与了进来,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
他的介绍完了,两个女生都已经捂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们不解的是张苍白和黄法明显是一个地方的人,为什么张苍白说话就很标准,而黄法明显是那种偏搞笑的口音。
四个陌生的人,准确的说是两对陌生的年轻男女在车厢中天南地北地交谈着,虽然天南地北他们都没有去过,但总有些有趣的话题任他们彼此交换着你问我答。时间过得很快,耒阳到衡阳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而从衡阳到岳阳还需要一个半小时。
临下车,张苍白说:相见就是有缘,以后说不定不会再见,为了给未来一些变数,你把自己的QQ说出来,如果你说一遍而我又能记住,以后说不定还能再见。
元媚想了想,觉得挺有意思,而且这一个多小时的交谈发现张苍白也不是一个坏人,所以她用正常的语速报出了自己的QQ号。张苍白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以后也不问是否正确,正准备带着黄法下车,旁边坐着的那位徐雪鸿却问道:“那你的QQ号呢?”
张苍白一愣,随即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QQ号,然后在下车的回头一瞥中见到徐雪鸿拿出了纸笔。心中想着,记忆力像自己这么好的人毕竟不多。
在衡阳呆了三天,回到耒阳以后,张苍白每每安静下来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有些落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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