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有我两个朋友,一个是谢亮,另一个就是今天要说的老周。
老周者,万张人也,名广超,二十有八。
老周这几年在杭州上班,是一名程序猿。说起这个人,还真有点故事了。我和老周在高一时认识,也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干了一仗,当时都是鼻青脸肿的样子,谁能想到打完架当天,我们反而成了朋友,这个过程还是挺有聊头的。今天就不详细说了,以后某一天我会单独拉出来讲给大家听。
12年,他考到一所不入流的学院,学的是软件设计。而我同样考到日照的一所不入流的专科学校,报的网络专业,而自己经常偷偷的去艺术学院听课。像我们这样一文一理的两个人几乎很难拥有共同话题,更难成为朋友。高中毕业那天,我想着有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群朋友了。那些高中毕业前《同学录》里的豪言壮语,现在想想也不过是捡着好听的写,什么保持联系啊,什么一起吃饭啊,全是幼稚无比的话。因为数年后的今天,我几乎和所有的同学都断了联系,当然也包括大学同学。
可是老周这家伙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也证实了一句话:友情这个东西嘛 其实 可以培养哩!
他管我叫老魏,我管他叫老周!这人长得黑黑的,平时分不清五官。尤其是站在黑板前,就像无头人一样,恐怖又有趣。有趣在什么地方呢?他牙齿出奇的白,这么一笑,二十四颗大板牙全露出来了,他笑的时候还总喜欢眨眼睛。于是,最怕他晚上笑,因为只能看到两只眼睛和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一闪一闪的。
中国人讲,雪霜可同存,人以群分。我们之所以能十年如一日成为朋友,只是因为彼此势均力敌。
首先,我们俩都不是长得多么帅的人。还有,我俩个头都不高^ 都掉头发!爱好类似,都喜欢玩。更有趣的是,我外婆家离老周家挺近,每年的年初二的下午,都会给他弟弟带些好吃的去他家转一转,谈谈人生,吹吹牛皮,一年到头最轻松的时刻莫过于此了。
2018年4月的礼拜天,我接到了老周的来电。
他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到嘉兴。
我抱怨说:你爷爷的你咋不早说。
他问我说:你住哪儿。
我说:半壁江山五平方,火车站旁!来火车站就成。
他哈哈大笑:你半壁江山只有五平方啊!
我说:来我这里你好意思空着手吗,准备了什么礼物没?
他说:社会我老魏,钢铁直男话不对!前些日子去了趟乌镇,带了些小玩意,来了你就知道了!
见到他后,我整个人乐坏了。因为我看到他发际线向后移了不少,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快要掉光的头发,心说:嘿嘿;-)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昂,与我魏某做朋友,不掉点头发怎么能行呢?
再看看老周,掉头发就掉呗,他还往后梳,搞得跟赌神里的发哥一样,还自我感觉良好。而我由于脱发严重,直接剃了光头。
老周看我锃光瓦亮地站在面前说:“阿弥陀佛,看来以后得改称呼了,叫你施主好咯!?”
我说:“你不也掉头发么,你知道见你第一感觉是什么吗?”
他说:“什么感觉,说说看?”说着他故意摸了摸自己的那点可怜的头发。
我说:“像极了老战友几十年没见,俩老头叙旧的场景。。”
他说:“唉:-( 别提了,工作压力太大,经常加班的半夜。再说现在人谁不躺床上先耍会手机再睡觉呢?这样一来,每天一两点睡,不掉就怪了嘞!”
我说:“掉吧,掉成我这样直接剃掉,早晨起来脑袋和脸一起洗多省事,然后剃光跟我出家当和尚,吃斋念佛,一日三餐大鱼大肉,娶漂亮姑娘,你说香不香?”
他说:“喧哗的街道不长草,聪明的脑袋不长毛!这个工作干着倒是挺有意思的,就是他么头冷🥶”
我说:“还没来过嘉兴市里吧?远地方咱就不去了,我带你在周围几个地方转转好嘞。”
于是,我带他去了北边几步远的月河,南边几步远的南湖,西边不远的京杭运河,以及步行街和文生修道院。
后来,我把他送到了车站,临走前把一盒布鲁斯口琴送给了我,说:就当你今年的生日礼物了,是把好琴,别不识货!
后来,他经常在朋友圈里分享练钢琴的小视频。比如我分享到朋友圈的那个小视频就是他的《送别》
嘉兴离杭州很近,坐火车最多一个小时。后来,我经常选择周末去杭州找他蹭饭,他也经常来嘉兴找我蹭饭,真的仅仅是蹭饭!
比如,我住的附近新开一家馄饨摊儿,尝了尝还不错,掏出手机就给老周打电话,“哎老周啊,过来吧,这里馄饨不错!”他还真来,吃完就坐火车回去。
老周当真是我见过有趣的人之一。哦对了,他现在留了光头。真好。
中山路九 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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