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第八天,黄历上写宜祭祀,沐浴,忌祈福,收养,搬家。
订了七点半的闹钟,六点四十分醒来。
忐忑不安,隐约有感冒的迹象,我想大概因为夜里洗完澡没有及时吹干头发的缘故。
并不碍事。
八点准时起床,去了仙姑庙,庙里的法师询问我要问点什么,我摇头,没有什么要问的,每年都会来,一如既往地来祭拜王仙姑,也诚心祈福。
祈求点什么呢,后来我想了很久,希望我能撑下去更久。
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我哥的同学开车把我送回了镇上。
这也是后来交谈中才确定的身份,我只是记得他说我记得你哥没有亲妹妹啊,你是他爸的侄女吧,我说是女儿,他又强调了我哥没有亲妹妹的事实。
我无法在去争辩,这只是一个事实,我说的一切显得异常无力。
感谢你送我回来,有空来家里玩,这是下车以后的话了。
我不敢说来我家里玩,家和我家在我看来区别是很大的。
我去了两个药房想拿点感冒药,结果都没有营业,我希望我能不药而愈。
我把家里的地都拖了一遍,被子叠起来了,我拉上窗帘,房子很大也很空。
找不到我留下的一丝痕迹。
只有掉落在卫生间里的发丝还有
打碎的那只玻璃杯证明我似乎来过了。
我来过,不请自来。
回到了老家,二十年前那片属于我的角落在这个冰冷的冬季里显得更加冷清。
没有人会想去看看那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连我也一样。
我没有勇气了,我冷的好像快要掉到冰窟窿去了。
烟火人间,烟火消逝,人去无归期。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间,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为何,我总是感受着痛苦。
我还有能力继续表现得非常开心吗。
喝了三杯甘蔗酒,未醉。
连微醉也没有,如果可以麻痹自己,我很想醉下去。
可是没办法,醉了还是觉得很痛,甚至有些像在伤口上撒盐。
醉了反而清醒了,我看到了白发苍苍,步履蹒跚。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我已经不怨恨任何人了。
傍晚九点,我想睡了。
我的头很晕,我感觉身上很烫,可是为何不能温暖自己的心。
如果我可以走的更久,你会不会重新抱我在怀里。
你,会不会选择陪我一起走。
一九九九年一月。
你离开,终究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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