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网图侵删温千语讲诉完经过后,温清良久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温千语看着父亲奇怪的样子,不禁问道:“爹,你怎么了?”
温清摇摇头道:“我没事,你一路劳累,回去休息去吧。”
温千语说声“是”便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一片寂静。温清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伤,流出了两滴老泪。他的心中似乎有着无限的苦水与伤痛,埋藏在他的心中十几年了,多少年来他努力忘记,可他又不愿意忘记,因为这是他记忆里永远的痛苦,时时刻刻提醒着他。
今天的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楚,面对着凤月刀,哭了,多少年的痛苦终于发泄了。
寂静的书房,悲伤的老人,痛苦的记忆。
空寂的夜,十分寒冷,北风呼啸,势威劲猛。
一条黑影伴着北风冲向漆黑的夜。四处灯火皆无,唯有书房的一盏孤灯还在恍惚,跳动的火苗似乎要至尽头,随时有着熄灭的可能。
黑影落在门外,一个声音从房中传出,“你终于找到了这里。”
“苍天有眼,让我能够找到杀父仇人。”
“十八年了,我无不在自责与痛苦中度过。如果你报了仇化解了你心中的仇恨,同时又能解除我心中的痛苦,我会答应你的。”
“你的心中还有痛苦?当年你卖友求荣何曾痛苦过?”
“这正是我的痛苦之处。如果我卖友求荣,为何还要辞官归隐,做一个平常的老百姓?”
“因为你心中有愧,经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你是一个伪君子。”
房中的人好像对“伪君子”三个字有所感触,许久不再说话。
“你进来吧。”
房门一开,一条黑影闪入,望向书桌前肃穆的老者。昏暗的灯光下一张苍老的面孔,瘦小的身子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目光凝视着进来的人。
“你与你的父亲长得很像。”
“当然。”
“你母亲不在了吧?”
“与你无关吧。”
“你母亲也认为是我害死你父亲的吧。”
叶秋林冷笑道:“不错,我母亲临终前一再嘱咐我一定要报仇,多年来我一直在仇恨中度过,我为了报仇,苦学武艺,受尽多少别人从未尝过的苦。”
“你和你父亲一样固执。”
“不要提我父亲,这样只会增加我对你的恨。孟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快把出你的剑,我要与你公平对决。”
“恐怕我不能答应你了。我已经好几年没有使过剑了。”
“不要为自己找借口。”
“几年前我得了绝症,经多方治疗,只是延长了我几年的寿命。从那时起我的下身就瘫痪了,上身虽然能动也不如以前了。”
言毕,他所坐的椅子往后动了动,在灯光下叶秋林看得清楚,那是一把轮椅。
“你不用装可怜。即使这样,我还会报仇的。”
“报仇”二字叶秋林吐露时加重了语气。多年的仇恨在心中所积聚的怨气,此时面对着杀父仇人全部爆发而出。
叶秋林缓缓地拿出龙日刀。小小的短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在这书房里瞬间比那灯火还亮。
老者坐着一动不动,龙日刀的寒光闪在他的脸上,好像仍旧是那昏暗的灯光。叶秋林的刀已经举起来了,对于他这个瘫痪的老人来说,顷刻间就会两世为人,可他却是那么的镇定,完全不像是在面对死亡,而是一种解脱。
“秋林,你动手吧。”
劲风突起,黑影疾出,寒光如电。叶秋林真的动手了。
一声巨响,书房的门被撞开了,同时传来一句“住手”,声音凄楚,伤悲,带有一种心痛。
叶秋林不得不住手,那是他心中铭记的声音,那是他心中永远不愿忘记的声音。
一位素衣女子闯了进来,挡在了叶秋林的面前。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只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双瞳中比以前更多了柔情,更多了晶莹。
叶秋林瞬间的欢喜又如烈阳下的水滴,蒸腾的无影无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后退了几步,喉咙中似乎堵着一团棉花,欲言不能。
叶秋林面前站着的是温千语。
“你们的话我全都听到了。秋林,你告诉我,告诉我是你弄错了。”
叶秋林没有回答。
温千语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语儿,这些都是事实。”温清道。
温千语失声落泪,“不,你们在骗我。秋林,你一定弄错了,我爹他不是孟群,他不是。”
叶秋林的心中也升起一种悲痛。他真的希望自己弄错了,可是错误在他与温清之间是没有的,温清就是当年的孟群。而他与温千语的错误是存在的,叶秋林有点痛恨老天的不公,痛恨人生的残酷。为什么自己所爱的人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女儿?
叶秋林心乱如麻,他不想再呆下去了,也不能再呆下去了,结果对他确实是一种打击。
漆黑的夜只有冷风的呼啸,那一丝弯月似乎被冷风所伤,渐渐地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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