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的疑惑(三)
要真正的扩大生产,谈何容易,只能在现有的基础上,腾出二三层楼,安装机器设备,也只能解决一时之需,自然不是长久的法子。
就这一片老城区来看,大房子好房子,作为车间是没有了。
整个片区老旧破旧房子,看上去都有些面目狰狞,加上夜晚腊黄的灯光,更显得阴冷阴森阴气淼然。
这种老城片区其实就是各种三教九流痞子小偷,玩各种把戏的刁民人群,在这里聚居,每一路人马都让人琢磨不定,搞其不定。
万事大耶莫如好邻。
祁秉炽深知风水的万分重要,但实属无奈只能在此将就,而小庭院更加要打理好,不然受这种坏环境风水的影响,可能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出来。
排线、机器安装请一个五金铺面老板承包,价格相对比较便宜。
向耀三的家就在这个老城区里边,每天他到车间,也就几步路的功夫,他是祁家三妹祁莲之子,个子瘦高,中学学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那种孤高,斜眼看人的人。
向耀三每天到车间里面,晃上两三个钟头,就不见踪影了,对宁黑庆也爱理不答,当然有时候两个人又在一起,抠抠索索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宁黑庆是祁家四妹祁花之子,此人言语不多,看上去与他母亲,就象两个人一样,平时沉默寡言,只做事不说话,心里头明镜似的,中等个头,看上去是个不惹事的人,但在管理生产上倒是一把好手,兢兢业业,严肃认真,保证生产质量,随时对配方、香精有深入研究。
向耀三总有几个痞子哥们,在一起喝酒聊天,无所事事什么都不做。
多数晚上回家,向耀三都高一脚低一脚,喝酒喝得醉醺醺,他自己也没办法控制这种生活状态,喝醉酒以后满脑袋都是想入非非。
每次向耀三晚上喝酒回来,第二天一大早他老娘祁莲就会对他骂道:看你天天就是喝酒、抽烟,你能不能干点正事?大爹对你最不满意,最不放心。
向耀三也大声吼道:“他不满意算什么,老子不跟他干了,我还瞧不上他,看他那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逼样,工资都发不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每次做生意发货,都没把钱拿回来,应该怎么发你的工资?”
祁秉炽真的是个人物,自从作坊厂办起来以后,四海三江的人都来找他了,生意越来越兴旺,越来越好,也是他算计的有道理,找到这个冷门项目,而天下抽烟人之多,大家都趋之若鹜。
祁秉炽从不在小庭院接待任何客人和外人,有事就到作坊厂的办公室,一小间办公室,居然容下了天下之客。
一天来了两个东北人,满口的东北话,为头的那人叫关炳梁开口就要了一个最大的量:“我们那疙瘩东北人就喜欢抽你们南方这个烟味,尽快给我发货。”
说完话从黑提包里,拎出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往办公桌上一顿,气势如虹的说道:“今后咱们就是老铁,我这人先钱后货。”
这一袋钱震得祁秉炽喜笑颜开。妈的,这东北疙瘩就是豪爽。
祁秉炽叫来宁黑庆交待,不管怎么干,加班加点二十四小时三班倒!
宁黑庆一言不发,埋头苦干,组织三班倒。
四妹祁花每个月都把财务报表,报给祁秉炽通过后,再报给祁家各户股东,分成根据资金情况,按半年或一年分成一次。
什么叫蒸蒸日上、喜笑颜开,这个就是顶了天边的高兴。
而在祁秉炽的心里,总是如履薄冰,生怕在某个地方出现问题。
在他算出的卦象上,总有一个方位上预示着不平凡的事态。
何立周住的老宅子之外,就是一片农田,还有一片大场地,一有闲空他就会在场地上,倒腾上几个回合,他的手眼腿都非常快速,平常懒洋洋的样子,但是他一旦叉起武功,那个雷霆闪电、极具刚烈。
向耀三像做贼似的,骑着一辆破单车来到何立周家里,见何立周正在练拳脚,也就停下单车看着,何立周打完一套拳脚下来。
他高兴的说道,七姨爹的功夫真好,什么时候也教我两招?
何立周笑言道:“看看你这点瘦鸡样,还不好好练功。”
“那是那是。”向耀三一副邀好的熊样,放在别人身上,他那能是这样的嘴脸。
实际上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七姨爹。
向耀三随何立周进了院子门,在院子的小方桌坐下,向耀三又主动的站起来,到房间里面把茶壶、水杯拿出来,泡了茶放在何立周面前,又从单车龙头上取下一纸包的牛肉,往桌子上一放,高兴的说道:五香牛肉。
何立周脸上这才浮起一丝笑容。
向耀三就像鸠占鹊巢一样,又跑到厨房里面炒了两个小菜端出来,叔侄就在院子里吃喝起来,一杯酒水下去,心情就慢慢的荡漾开了。
向耀三无事忙的端起酒杯:“七姨爹你是我最敬佩的人,我干了。”
“是你妈叫你来的。”
“别,我早想来求七姨爹,教我做生意的手段。”向耀三瘦脸上诞着笑。
何立周吃了一口酒落到肚子里说道:做生意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五个字捧、压、奸、毒、园。
向耀三脸上有点蒙逼象。
何立周说慢慢体会吧。
因为高兴,酒喝得天空都灿烂的一闪一闪。
向耀三神秘兮兮的说道:“七姨爹有件事,是大姨爹的……”
何立周用手打住说道:祁家的事就不说了。
向耀三舌头都打直了说道:你不知道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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