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空气
是日周末,干完了手头上的活计,一行人等大眼瞪着小眼,在那里枯坐,眼睁睁地等着下班的良辰吉时。
我们有些徐娘半老,但仍旧是美丽的美编老青,率先打破沉静,伊抓起桌子上的一把剪刀,对着空气咔嚓咔嚓地剪来剪去,她一边剪还一边孩子气地嘀咕着“:我剪,我剪!”
仿佛这空气跟她有仇,仿佛这时光里藏满了她的多少离愁别绪似的,她一刀刀地剪下去,剪得痛快淋漓。
老青的母亲几年前得了海默茨症,已经好久不认识她这个女儿了,老母亲每天睁着空洞的眼睛,对外界的一切丝毫没有感知,她总是活在自己像黑洞一般孤独的世界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青的公公在入冬时突然摔了一跤,接着又中风偏瘫,一百三四十斤的老人,像个米袋子一样整天横亘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靠人来照应。
“你管你的爹,我管我的娘”,老青和丈夫就这样开始了两地分居。女儿,那个乖巧伶俐的女儿刚刚大学毕业就失了业,如今宅在家里啃老……
老青每天像上紧了发条地小机器人,东奔西跑,只有在每天黄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余,她才像泄了气的皮球,得以喘息片刻。
看她拿着剪刀在空中剪来剪去的模样,屋里没有人嘲笑,也没有人去阻止,就让她去剪吧,如果摆在这个中年女人面前的这团生活的乱麻,她真的能剪得断、理得顺就好!
(二)你认识几个字?
一天,主编给大家出了一道考题:你认识多少个字?
主编说,请勿上纲上线,就是想请大家看一看,自己到底认识了多少个汉字。
这个还不容易?幸好不是跟咱谈钱,谈钱显着俗气,也伤自尊,还伤兄弟的感情。
要说识字啊,从蒙童开笔算起,打小就“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地背《百家姓》,还有《千字经》“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什么的也没少记;后来上大学,除了各种课本,什么古今中外的名著也没少读,要说认识多少个字吗,还真不好说。
大家七嘴八舌,对主编的这个提议不以为然。
少贫嘴,都拿出一张纸来,坐在这里默写,不许重复,认识字多的有奖。
那也要看奖品是什么?小编A小声嘟囔着。尽管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拿出了一张A3纸来。
不写不知道,一写吓了一大跳,习惯了电脑码字,提笔忘字不说,写过了三五百个常用字后,脑袋里翻天覆地的都是那些熟头马面的字,想找出一些面孔生一点的字来写,还真的不容易,各种短路、卡壳。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急得抓耳挠腮时,娱记小B说话了,“老板,你这不是成心难为我们吗,你说说看,我们能识多少个字?”
主编看了小B一眼,笑道:“就你刺儿头!” 几天前,我看到了一个资料,说能够认识3000多个汉字的是文人学者,一般人脑子里能记下来1000多个字的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在考你们之前,我已经慢慢地想、慢慢地写过了,有些还要翻翻字典。我发现,我们经常用的不过几百字。 要写好用好这几百个字。。。。(此处省略1000字)
主编大人的一番长篇大论后,众人倒地一片。
(三)这个屁还有点味道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退居二线的政协副主席做寿,在某宾馆摆下了一桌酒席,来的宾客都是以前的老同事、老部下,大家一团和气,吃着喝着笑着。
老领导喜欢做诗,这时候,前办公室主任就站起来提议,今天亲朋老友相聚为张老贺寿,请张老为大家做诗一首。 众人鼓掌,某领导见推辞不过,便开口吟道:金沙峭岸一株松,干劲枝遒塑祖龙。桃李盛时甘寂寞,雪霜多后竞青葱。 众人听罢叫好不迭,又是一番觥筹交错。
人老屁多,席间,某领导经常放屁,有时候是联珠炮。众人皆隐忍不发。终于,他良心发现,颇为歉意地说,“不好意思。” 一旁的人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一点都不臭。
“真的吗,那就糟了,听人家说,老年人若是放屁不臭的话,命就不长了。”某领导此话一出,那个说他放屁不臭的人楞住了,场面甚是尴尬。
过了一小会儿,前办公室主任用鼻子很夸张地嗅了嗅说,“咦,现在有一点味道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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