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忽然对写作起了兴致,脑海中老是浮现少时场景,以至经常辗转反侧,难以入寐。干脆打开电脑,摆上键盘,重拾笔头,啰哩啰嗦地写了几篇回忆童年往事的文章,自我喘了口气,总算没有把过去的行头丢掉。
仔细想来,我写文章,理由有三:
其一是工作所需。新换了个岗位,打交道的人一下子变成了搞文学、搞艺术、搞研究的,个个都是高手加腕儿。总得拿点东西出来,也好有个共同语言,便于沟通交流。左思右想,方知家底浅薄。俺的字是属于“八脚蟹爬楼梯”那种,实在不敢恭维,跟书法是八辈子也沾不上边,幸亏有了电脑,办公写稿再也不用抄抄写写,勉勉强强遮遮丑;画画没弄过,估计跟写字水平比只低不高;唱歌吗?所会之歌基本属于年少时学的革命战争年代老歌,深怕别人情深深意浓浓之际突然给他来个“英雄赞歌”会“煞风景”,更何况跑量贩多多少少有“瓜田李下”之嫌,在家唱歌则有制造噪音污染环境之虞,户外高歌难免招来诸多怪异的眼神。思来想去,也只有动动笔杆子 ,虽然基本属于“滥竽充数”,但只要别人给你留点面子,勉勉强强应该过关。
其二是情结所系。年纪一大,就喜欢说“想当年”;“想当年”说多了,就说明你老了,至少也是心态老了。换了工作岗位,想当年的事就多了,童年的往事总是在脑海回荡。尽管我的童年没有辛弃疾他老人家的“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那样波澜壮阔、大气磅礴的场面,也没有苏老的“遥想公瑾当年”那样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千军万马如臂使的千秋功业,更没有一代伟人那种“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睥睨一切的豪迈气势。但普通人自有普通人的童年,普通人的童年自有普通人童年的乐趣和回忆。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了不起,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有出彩的童年。拿起笔来写出自己出彩的童年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
其三是职责所在。我的老家是个富饶的鱼米之乡,我的老家有许多勤劳勇敢善良的父老乡亲。他们有丰富的农耕生活阅历,在他们的脑海中存储着一个时代的记忆。但苦于文化水平的限制,不能把这段弥足珍贵的记忆表达出去。恰恰相反,许多热心于挖掘历史记忆的有识之士,他们水平高,文笔好,却苦于没有这段亲身经历,往往只能靠听口述来描绘,难免会似是而非。而我,少年时也种过几天田,赶过几次海,捉过几条鱼,勉勉强强也读了大学,虽然各方面都是三流以下水平,但毕竟亲自干过,亲眼见过。尤其是,我是属于那种数理化的公式定理推理一条记不住、陈年烂谷子的事情却记得清清楚楚的人,别人30年前讲了一句话,他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而我却能在30年后给完完整整地复述出来,惹得别人老是用怪怪的眼睛盯着我:“我有讲过吗?”最后给了我一个忠告:“你呀,应该去写历史”。
写就写呗,就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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