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石一鹤
童年时期家里养了两只小狗。
一只叫小白,一只叫小黑。小白有十年看家史,小黑才有一年家庭编制,年龄大小有着巨大差距,同为母狗是唯一共同点。
像是所有村里的母狗轻而易举的它们同时怀孕了,几乎同时各自产下几只小狗。
可甚是奇怪,它们产下的小狗样貌都惊人的相似的黑白相间。
喂奶期小黑比平时凶悍得多,小白总是让小黑吃完再去吃,所以小黑的崽看上去总比小白的肥上一圈。
有一天,小黑从外头回来口吐白沫。爷爷遥遥头口吐芬芳。可以想象小时候我清澈的目光看向爷爷。不知道他在骂猎狗人还是小黑。
总之,小黑病入膏肓几天后死去。
第二天,爷爷在小白狗窝前口吐芬芳,我疑惑地跑过去看究竟。爷爷一把拉住了我说别看,小白的崽大概被小黑咬死了。
那时候的我非常疑惑,小黑临死前为什么要拼最后一口气咬死小白的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理解了那段记忆,只是记得爷爷没有告诉我。
只是自然而然。
自然而然的知道,小黑为了自己的孩子能活下来咬死了小白的孩子,因为小白的奶水只够供应自己的孩子。
那么小黑凭什么会笃定,小白会喂自己的孩子呢?
可以想象。小白走到嗷嗷待哺的小黑的狗窝前,是有那么一刻犹豫的,只是看那一条条小崽像极了它自己死去的小崽,才义无反顾的跳进小黑的小崽窝吧。
狗都自私如此,何况人呢!
狗都无私如此,何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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