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三年实践的最大收获,教育没有尽善尽美,不去给自己留一点遗憾,既然要追求孩子生命的真实了,难免会失之于自由,也得之于自由,所以,就不要向往规规矩矩一丝不苟了。
其实,教育从开始就有两种路径,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从古至今“争执”了几千年,其结果依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许教育原本就还有这两种样子吧?
那么,教育就只能在这两个极端中间,做一场非此即彼的殊死较量吗?我个人觉得不是这样的,因为最好的解决办法,在几千年前,伴随着这个争论,早就产生了。
只是我们太爱走极端了,要么失之于宽,要么失之于严,什么才是教育的黄金分割点,如何才能达到真正的中庸,这显然要放到教育情境中,用教育实践来寻找教育的“恰到好处”。
我想,我在博一班的三年实践就是这样的,至少我有这样一个追求,寻找教育的平衡,拥有最大的合力,却又不会走极端,这有点像太极的至刚至柔了。
真正熟悉太极拳的人都明白,功夫到了化境,就可以泥牛入海无迹可寻了,在天马行空处自有一番潇洒自如,可惜啊,我有这样的憧憬,却没有这样的功夫。
所以,三年中我在非常辛苦的探索,幸好我拥有了几个教育专长,一是教育幸福的理念,一是家校联合的技巧,还有就是杜威生长思想的掌握,把这三个专长放到一起吧,我“轻轻松松”地幸福了这三年。
可以说,从我一开始要追求的,拥有李镇西老师未来班式的教育,在这三年中,经过我和我的博一班,以及学校领导的大力支持,很多梦想都已经实现了。
即使没有实现的,我在思考上也获得了很多经验,比如说教育关系中的归属感问题,这可以和马卡连柯的集体化教育连到一起,如何建立学校教育中的亲密关系,我相信这个探究,能够让很多人产生兴趣。
当然了,最大的遗憾还是失去了“当下”,教育场景中的许多临场,我都没有形成文字,甚至于连图片和视频,也都“没来得及”,这是田教授曾经提醒我很多次的。
没有时间不是理由,教育之无限可能,就在于我们所迷恋的细节,而这些细节,假以时日是没有办法“昔日重现”的,回忆只能修补轮廓,不能完成细节。
但是,在写到这样的遗憾时,我于唏嘘中,又一次回到了马上要过去的这三年,五十多个孩子的笑脸,还有快要模糊的不该忘记,都一个一个走过来,有这些就够了。
要不,过几天博一班毕业了,我拿出毕业照片,看着一个个孩子,细数他们的这三年,找不回来的就当不曾来,珍惜可以和心灵相伴的,于不完美中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
过去是用来装饰未来的,这就是过去的价值所在吧,不完美却可以填补满,还是回到我刚开始说的教育吧,我好像让自己走得太远,有点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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