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七叶秀被移进了地下室。
“叮铃铃,叮铃铃、、、、、、”凌晨的闹铃声早早地唤醒母亲,睡梦中隐约能听到她离开的声音。骑着每天陪伴她的电动车,早早地去到包子管,蒸笼的蒸汽瞬间将黑夜照亮。
清真寺里做礼拜结束的人们都会从这带几个包子回去给家人吃。表弟上学路过,母亲硬是给表弟塞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和馒头,叮嘱他每天都来,来这拿上包子馒头当早点吃。
等到学生也走光了,早早捏好几百来个包子的母亲便会挑上那么几十个大包子回到家。很是迅捷的准备早饭,从冰箱里拿出那个宰牲节留下的羊腿,一通剁砍之后放进了大洋锅里;开煮后,母亲转向大米,一会儿功夫,就给蒸上了;母亲确实是好久没在家做过饭了,鸡蛋,西红柿,蒜台子,西蓝花、、、、、、都让她通通炒了个遍。太阳完全呲开了嘴,菜,肉都弄好了,母亲泡了杯大红枣茶,精气神十足地喊:“穆萨,穆萨,饭好了,咱热起来,脸洗哈,洗哈了饭吃来。”我才懒洋洋地起床,极不情愿地冲着母亲喊:“这么早叫我组嘛里呆。”但还是受不了母亲一遍一遍的催,我很快就洗漱好去吃饭了。
餐桌上,红枣茶,羊腿,蛋炒饭,包子,韭菜饼。分明就是按五个人的饭量做的,但却都是我最爱吃的。母亲从她包里拿出一千块钱,放到桌上,又拿出三百,说道“你下午学校过里,我忙着家里来不哈,只一千你拿上,饭吃去,你来了将一天,你一个衣裳买的时间也没有,奥三百啦个借买着穿上去,肉吃不上是拿着过了吃,我啊早上班去了,学校里走里是我打个电话。”说完,就离开了。
下午三点半,我给母亲打电话说我走了。
我头天晚上回的家,就在家住了一晚,七叶秀依旧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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