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并不认识萧红,只知是个女作家,看此篇时特意去了解了她的生平,也是一个生世浮沉的女子,是不是作家都要比旁人过得辛苦些,或者说正是凄惨悲痛的生活才能把心里的感觉化到笔尖上,留下深刻优美的文字。可太苦了,我宁可平庸也要幸福。
这篇是作者的自传,是幼时在呼兰河生活的一些记忆。
开头就是“严寒”,冬天的大雪冻裂了地皮,人们在这里出行,生活变得如此艰难,之后便是琐碎的市井生活,总也是灰朴朴的,那个“大泥坑子”,是城里人的苦恼,也是话题来源,那上面发生的新鲜事总能引起很多注意,比如马掉进去了,“穿着长袍短褂的,非常干净”的绅士就在一旁参观,看那马站起来又倒下,就“噢噢”的喝彩,马躺在那里觉得“也没有什么新花样了。于是星散开去,各自回家去了。”
来救马的是同为“粗俗”之人的老百姓,“卷卷裤脚,脱了鞋子”,看怎么把马救出来。
马出来了,没有死,看热闹的又来了,说“那大水泡子又淹死了一匹马”。管马死没死,我说它死了它就是死了,于是互相传播去了。
我们的“绅士”们是干干净净的,不想踏入泥沼里,只得在旁侧看着马儿自生自灭,那于他们何干呢,又不是自家的马儿,为了别人脏了自己的清爽,多麻烦呀。以第三方的身份纯看热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不参与其中又能把所有的事看得清清楚楚,想走就走,想起哄就起哄,回家还能转述给别人听,何乐而不为之,对吗?
只有同为车夫之流的才会互相心疼了,都是知道对方是不容易的,能帮一把是一把了。
人言可畏啊,为了能显出大泥坑的威严来,夸张一点事实又怎么了,反正也只是一张嘴的事儿,无关痛痒的,对我又没好处又没坏处,全当一乐了,大家笑呵呵的,还挺热闹,不也挺好的嘛。
对啊,反正马什么都不知道。
后面的小城就又冷漠又悲哀了。
小城里的人对于不幸的人好像并没有知觉,他们的不幸只是一个谈料,甚会被那些毫没有记性的人当做取笑或被捉弄的资本。同情的,爱抚的心理在小城人里成了冷漠的,麻木的,不值一提的,“一切不幸者,就都是叫花子”,是不会被人们放在心上的,大家都是木然的,“说完也就完了”,不会再掀起多大的波澜。
只是这样活着真的好吗?无情无心的,没有怜悯之情,没有爱人之心,只是吃饭、睡觉、繁衍,维持生命,寡淡的如白水,没有滋味,甚至还冷冰冰。怕是连猫儿狗儿都更有灵性些。
“但是一天天的,也就糊里糊涂地过去了,也就随着春夏秋冬,脱下单衣去,穿起棉衣来地过去了。”
一整日一整日的,都是浑浑噩噩、索然无味的过着重复单调的日子,为了什么呢?为了吃饭穿衣,没有了大悲也没有了大喜,只是有生命气息的活着,为了生存而活着。
我眼前浮现的是一张张僵硬的面孔,如行尸走肉般,像机器人一样,给身体能量,却不让心营养。
“只不过咬着牙,打着哼,一夜一夜地就都这样地过去了。”
这样麻木、漠然、浑然不觉地过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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