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车非常整洁。列车上的乘务员看起来都是南方人。他们个子都不高。行程中还会带领乘客做操。他们车厢打扫的非常干净,对待乘客特别有礼貌。之前我去沈阳坐的那趟车就不行。乘务员都人高马大的。可他们着装都不整齐。帽子随便扣在脑袋上,有的还歪戴着。走路晃晃悠悠吊儿郎当的。卫生也不打扫。更可恶的是列车在铁岭停车期间,上来一个拄双拐的老头儿。说是要饭,那架势就是强要。拄的是亮亮的铁的双拐,人是非常强壮。挨着座的要,抢劫的一般。
在北京上车的时候,窗外还下着️雪。正值元旦。这是北京一年之中最冷的几天。我穿着厚厚的毛衣,外面穿呢子大衣。第一次出远门,那事候胆子那么小。把一千元钱放到旅游鞋里。时时刻刻用脚踩着。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和现在二十几岁的年青人比起来真的就是傻子。
一路上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有去厕所。那个时候好象连座位都不敢离开。家乡漸行漸远,我的心对未来世界充满了期盼。
在我离家的那天早上,二姐和我说那天晚上妈妈动火了。(河北方言就是休克了)。我是非常的后怕。妈妈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更多的是不理解。有什么不放心的。一个大活人还能丢吗?就是去看看,不行就回来呗。那个时代的父母亲啊,他们守着家乡那几亩地生活了几十年。没有机会去了解外面的世界。孩子们有一点风吹草动,一旦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他们的心啊。其实作为父母,都希望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都希望孩子们按照他们的思路生活。可是,当自己不能为孩子提供发展的条件时,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私和狭隘呢?
列车从武汉经过的时候,我一心想看看长江大桥。也不知道是否经过了长江大桥。如果经过了那一定是在夜里。在武汉启动的时候,我对面座位上来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一米七十多的样子,脸有点黑,胖胖的。头发有点油腻。一双眼睛不大,眼神感觉走些混混沌沌的。他上来坐在我的对面,随身背个小包。看样子应该是短途。这个男人也许看出来我是初次出远门,刚上来时还安分一会儿。过了有个把小时把脚伸到我的腿边,来回蹭。好惡心啊!我又羞又怕,也不敢吱声。而他好象什么都没发生。好过了有一个小时,挨着我做的那位大爷和我换了坐位。这位大爷是早在那个男人前上的车。途中我们也交谈了几句。他看出了我的窘境,主动和我换了坐位。那一个小时过得真慢啊。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惡心无耻下作的人。好在没过几站那个人就下了车。
桂林越来越近了。这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简直是变换的图画。在北京上车的时候,一路是飘飞的雪花。一路向南,大地悄悄地有了绿色。漸漸的绿意越来越浓。桂林越来越近了。远远的能看到一座座陡峭的山。这山和北方的不一样。北方的山是一道道连绵在一起的。这里的山是一座一座独立的,而且瘦削。偶尔能看到火车道旁几个南方人。是南方的农民吧。他们又黑又小。肩上扛着农具,手里拿个塑料袋,里面有几个桔子,也许是用来劳作期间解渴的。
很快的,列车进了车站。小赵和她的朋友早早的在车站等候我。桂林,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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