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刚过便回了故乡,是因为要迁祖坟,从石碑梁迁往喇嘛湖梁生态园公墓,我的家族四代六位亲人均葬于此。我的祖父1943年携家带口从河南迁徙而来,那年父亲十八岁。父亲在这里打工,做生意,结婚生子,最后成为国家职工和六个孩子的父亲。
天遂人愿,迁坟格外顺利。没有风也没有雨,却阴着天。好像上天有意安排好的,让我的亲人们从旧居妥妥地迁入新居。公墓旁是一大片散落的墓地,无数个走西口,赶大营逃荒而来的各省的先逝者们,与我的先辈一样,在天山脚下,完成了他们生命的轮回。
了了一桩心愿,心情也随之放松,回眸间,秋色已浓,早晚已有了凉意,从夏到秋的过渡,几乎不露痕迹,悄然完成。在我的潜意识里,奇台就是我的故土,连着情感的经络与生命的血脉,这里的每一粒尘埃,都飘在我童年的回忆里,清新温暖,挥之不去。
很想去山里走走,看看悬崖上的红叶,看看秋日的牧场和白桦林,看看我下乡插队三年的地方。
车子沿着海棠大道一路南行到了吉布库镇。东天山景色最美的就是奇台这一段,丝毫不亚于西天山的伊利。秋日的色彩,如诗如画地泼洒在每一个角落。似乎一切都是想像中的样子,唯有车子行至一个牡村,路遇哈萨克新娘出嫁,感觉格外新鲜。姑娘的脸被大红纱巾蒙住,两位长辈女性掺扶着她,唱着歌走过长长的公路和草坡,将要把她交给一个强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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