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美丽的照片出现在眼前时,家门对面的那个黑石涯涯,就会勾忆起我悠悠的童年。邻居家老黄牛声声的哞叫,耳畔就会再一次响起了童年的歌声。那儿时的趣事,就会一幕幕历历浮现在我的眼前。
自幼拥有父母的呵护,哥哥姐姐的关爱,为我轻摇起幸福成长的摇篮。童年在与二姐二哥的打闹声里,飞扬跋扈的我已养成顽皮的个性。他们的次次包容与处处忍让,使我陶醉于童年。
还记得儿时任性的我,有一天早晨,母亲让二姐去放鸡。贪玩的二姐只顾在院子里踢毽子,我想帮她,就偷偷去揭开鸡窝盖子。因为力气太小,鸡窝盖子是一块大石头,啪,一声响,石头盖差点砸我腿上,一个躲闪,鸡窝盖直接砸地上。一块好好的大石头磕碎一地。闯祸后的我,害怕母亲责骂。一计定上心来,使劲叫喊:"妈,妈我姐把鸡窝盖子砸坏了。"母亲着急走出屋外,开始责怪二姐。二姐一直在顶嘴:"不是我,是小妹。不是我,是小妹干的。"被母亲宠坏了的我,在一旁扇风点火的嫁祸二姐。二姐在愤怒中过来追上揍我,我一边做着鬼脸逃跑,一边喊:"妈妈快救救我,二姐就会欺负我。"被二姐一顿的捶打,让母亲生气,追过来拉扯不开,于是母亲揍了二姐,二姐委屈中哭泣。那时年幼的我,总是淘气与任性而不自知,总是洋洋自得。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记得有一次,我请二哥吃糖果。用文具盒里垫的糖果纸纸包个土疙瘩哒,忽悠二哥:"哥,你看这是啥?"二哥脸上笑的像开了花,"来小妹,给我吃了。"我掩面一笑,说:"哥你蒙住眼睛,不许偷看。我喂你吃。"二哥想吃糖果,伸手蒙住眼睛,张开嘴,乖乖在等我。我剥开糖果纸,食指轻轻一弹。呵呵,泥巴已入二哥嘴巴。闯祸的我,拔腿飞跑。最终难逃,二哥的一顿修理。
常常被我忽悠后的二哥,总是气急败坏,摇头叹息。告状母亲:小妹天生就是个想挨揍的傻妞。
童年的黄米米馍馍,是我和二哥最爱的零食。母亲的节俭总把米窝窝藏于水缸。经不住饥饿诱惑的我们,总能掠到食物。一次二哥搬张小板凳,帮我跳进水缸,我俩一起偷吃米窝窝。母亲发现后,追赶我们。慌不择路中,我俩就掉入坡下的猪窝。满身全是猪屎的我们,爬起来,跑到村里的小河沟。在小河里钻个猛扎,鱼儿吓得四散逃窜,蝌蚪慌得猛力前游。那时二哥的笑声响彻河沟,说:"妈妈不在追赶。"我的歌声唱起,说:"今晚回去,妈妈定会拿笤帚疙瘩伺候我们。"
秋天的土豆田里,淘气任性的我会把二姐挑好的土豆,顺坡倒下。二姐憋足了劲来揍我,可经不住我的跪地求饶。委屈的二姐,只能告诉母亲:"小妹就是个无赖。蔫坏,蔫坏。"哈哈!
那时,冬天一到。村里的河沟已变成冰坡,二哥做好冰车带我溜冰,有时我们会掉进冰窟窿,就点着一堆柴火,烤干的棉裤棉袄,烧的满身都是洞洞,白森森的棉花,明晃晃的钻出窟窿眼眼。使我和二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敢回家。恐怕再次遭到母亲的斥骂。
童年在快乐中慢慢长大,童年也是在饥饿的嘴馋中长大。记忆的画面总是脑海盈盈浮现。
春天是种植花生的季节,母亲留下的花生种子放于柜盖,嘴馋的我,煽惑小外甥女,拿顶门棍勾下。偷吃完花生米,那年春天花生差点断了种子。由于我的蛊惑,小外甥女常常会遭到她姥姥的则怪。
季节不停在轮回,儿时的快乐,就是一首首动听的歌。儿时的快乐,是春天里母亲蒸的一锅锅香香的白槐花。儿时的快乐,是夏季的夜晚,一家人围着碾旁啃玉米棒子,我总会靠着哥哥姐姐的后背,仰头数天上的星星,数着数着就会进入甜蜜的梦想。儿时的快乐,是秋天一家人在田野的谷子林,边掐谷穗边唠嗑的最美时光。儿时的快乐,也是雪花飘舞的冬天,双亲给我们炸一锅香喷碰的油糕。兄弟姐妹几个围着暖暖的火炉,津津有味吃的快乐回忆里。
多少个春夏秋冬已过,多少个日日夜夜让我再次回想起,童年成长过的摇篮:它里面装满了,来自家人充满爱的记忆。那回忆的河流,总是被阳光灿烂包围。童年的趣事会伴随我走过人生无数个美丽成长的日子。
我的童年是快乐的,我的童年是幸福的。因为童年的幸福与否,总会决定着人生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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