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路见不平
大道上,远远走来两匹骏马,那马上坐着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只听矮点的人在问:“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找一个人,了一桩心事。”“公子,我们这一走,老爷和老夫人那怎么交代啊?况且您又娶了亲,少夫人生的那么美貌,您怎舍得…”此时,高个子年轻人转过脸冷冷的看着矮个子年轻人,矮个子自知失言,赶忙把嘴闭上,不再吭声。高个子这才转过脸,依然看着前方,落日余晖洒在脸上,失落中凭添了几分不屈之色。
原来这人便是墨双,矮个子是他的仆人墨吉。墨吉是墨老爷和夫人在郊外捡回的弃婴,将他养到五六岁,便让他做了儿子墨双的玩伴兼仆人,随侍左右。两人虽是主仆,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更像是朋友。此时,墨吉看公子的样子,知道他又在思念故人,便闭口不言,免得打扰公子。
忽然听得前方有叫嚷哭泣之声,两人赶忙策马向前。只见两个黑衣壮汉扯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正百般挣扎,只见她身后一个老妇和一个少年紧紧拉着女子袖口和衣服。那老妇连声乞求,少年则满脸泪痕,可黑衣壮汉不为所动,见老妇和少年如此这般难缠,便抬腿踢去,另一个将女子扛起,便要上马离去。墨双目睹这一幕,抬手将剑鞘向那方扔去,正打中壮汉后脑,那壮汉吃痛,扔下女子,回过头,看着打他之人举起手中大刀便向墨双砍来。而那边,墨吉已飞身下马将一老一小护在身后,与另一个壮汉缠斗起来。
这边大汉刀还未落下,手腕便被墨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在手中,只听一声惨叫,刀已落地,壮汉按着手臂,痛的满头大汗。那边墨吉与那人正打的难舍难分,听得这边响声,不由分心。墨吉待那人分神之际,一个鹞子翻身,跃到那人身后,双腿用力向前踢去,那人猝不及防,扑身一个狗啃泥,墨吉乘胜追击,又接连踢了几脚,这才罢休。
那断腕壮汉顾不得疼痛,伸手去扶地上那个人,两个人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举起手中的刀便向两人砍来。墨双不想与这两人缠斗过久,下手之际便增加了几分力道。只见他快速闪身躲过了砍来的大刀,又疾步向前一掌拍在了那壮汉后背,那壮汉吃不住这一掌,霎时气血翻腾,“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另一个壮汉,见此情形,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小心翼翼的绕到受伤大汉的身边,扶起他,见年轻人已停了手,便后退几步迅速狼狈的离开了。
老妇人与少年和女子一齐上前来,对着墨双与墨吉便要跪拜,被墨双阻止了。老妇说道“多谢公子仗义相救,要不是二位,我女儿今日恐怕…”说着,老妇两眼垂泪,便抬起袖子擦拭。墨双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娘休要挂怀。可是你与他们有什么恩怨?朗朗乾坤之下竟敢明目张胆的抢人。”大娘叹了一口气,说道“请两位恩公随我到寒舍吃杯茶,再说明原由。”墨双与墨吉走了一天的路,已是又累又渴,眼下又无客栈可以歇息,也只好随着老妇人来到她家。
五,仗义相助
打开竹篱门,进得一个小院,里面打扫的干净整洁。东面是两间简陋的草棚,北面三间茅草房。老妇人将墨双墨吉请进屋来坐下,又吩咐女儿去沏茶,这才娓娓道来。
半年前,老妇的丈夫得了重病,急需用钱看病抓药,可家里一贫如洗,一时拿不出钱来,眼看着老头子受折磨而无药可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向汇银钱庄借了高利贷。哪想那汇银钱庄庄主是个黑心的人。借的钱定好一年为期限还清,可是他又临时变卦,才半年便要她连本带利归还,多次索要无果,便要她女儿来抵债。今日又是来催债的,可哪里有钱还他们,于是便要把老妇人的女儿带走,老妇和儿子哭哭哀求但无济于事。幸而被墨双看到,这才解了老妇一家的困厄。
听老妇人说完,墨双义愤填膺,说道“天下竟有这般卑鄙龌龊之人,若是哪日被我撞见,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老妇听着,赶忙说道“公子千万不可,那汇银庄庄主有护卫十人,平常人近身不得,况且他本人也有些拳脚功夫,还是不要招惹得好。”墨双闻言,说道“既是如此,今日之事他又怎肯善罢甘休?大娘还是早做打算的好。”老妇人满脸愁苦,说道“我与孩子爹已是风烛残年,命不足惜。只是可怜了我两个孩子。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答应。”墨双不解,老妇继续说道:“我看公子是个好人,并出身富贵人家,请公子将我一双儿女带走,给你为奴为婢也可,只请公子善待他们。”此时,女子和男孩已上前拉着老妇人的衣服,掩面痛哭起来。女子说道“娘说的什么话?我们就是死也不跟您和爹分开。”三个人又是一番痛哭。
见此情形,墨吉呆呆的看着公子,不知所措。墨双低头不语,转身走出了茅屋。待屋里悲戚之声止住,才又走进屋内,他让墨吉拿出几块金锭,亲手交到大娘手中,对她说道“:不如这样,您和家人连夜离开这里,这有黄金100两,足够您另觅他宅和安家之用。”老妇连忙推辞道“承蒙公子大恩,已经是难以报答,怎可再次受公子的恩惠?”墨双执意让老妇收下,并嘱咐她们一家尽早搬离。便起身告辞,与墨吉一起,骑马走向茫茫月色中。
六,帮人帮到底
墨吉看着墨双,一脸不解的说道“公子,我们就这样走了,万一那坏人又来抢人可怎么办?”墨双微微一笑,说道“谁说我们要走了?今晚就暂时在树上歇息吧。”说着,已翻身下马,来到一棵合围粗的大树下,将马栓到了树桩上,双手抓住树干,跃到树上,倚在一枝斜出的枝干上。看墨吉还在地上,便问道:“怎么还不上来?我教你的招式都忘了吗?”此时,墨吉已将马拴好,正在地上对着这棵树干就有几丈高的大树发愁,听着公子的盘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没忘,只是这树有点高,我,我爬不上去。”说完,一筹莫展的望着树上的公子。“你真是笨!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还怎么跟我闯荡江湖?”墨双不禁责备道。此时又甩下一根绳子,“抓住,上来。”墨吉听公子如此说,颇不服气,但又不敢辩驳,一边心里暗暗腹诽:昨天刚教人家的功夫…一边抓住绳子,向树上爬去。墨吉捡了矮一点的树杈栖身,主仆二人便在树上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马蹄声,墨双猛然睁开双眼,警觉的细细聆听着,听声音大概有二三十人,已越来越近。看看墨吉,此刻正在呼呼大睡,墨双伸手折下一根树枝,打向墨吉。墨吉尚在睡梦中,睁开眼看着墨双,说道“什么事啊公子?”墨双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睡了。”此时,马蹄声已停止,墨双站在树上极高处望去,只见一群黑衣人手拿火把围在老妇人家院外,,有几个人已进入小院,一番搜索后便退出来。接着又扔进去几个火把,小院里瞬间火光冲天,茅屋和草棚都熊熊燃烧起来。墨双眼含愤怒,对这伙贼人痛恨至极。
走在路上的老妇人一家四口,看到自己家的方向燃起大火,心知是汇银庄主派人所为,心下又恨又惊,只好加快脚步,免得贼人追上。又不敢走大路,只好向深山老林走去。
这边汇银庄的众家奴奉命来抓人,却不想人早已逃走,其中领头之人是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之徒,遂命令手下向院内扔火把,烧光了这个寒酸的茅屋小院。接着吩咐一波人马回去复命,自己带一波人马追击逃走的老妇一家。刚走了几步,便看到前方大道上两个年轻人横刀立马,拦住去路。那领头之人看是两个年轻人,便轻蔑地说道“谁家小儿没人管,跑出来了,大爷我的刀可不认人,伤了你们可是自找的!”墨吉见这人出言不逊,着实可恼,便要提刀向前,却被墨双一把按住。墨吉看着公子一脸镇定,便也只好耐下性子。那领头人看年轻人不言语,不觉恼怒,便驱马上前,举起手中的大刀向墨双砍来。
一场恶战在即,墨双递给墨吉一个眼神,墨吉心领神会,主仆二人便与众恶仆打斗起来。那领头人虽鲁莽粗俗,武艺却是不容小觑,招招凌厉刚劲,又变化极快。墨双一边与他缠斗,一边在找他的破绽。那人在墨双巧妙攻防之下,已渐渐不敌,一个疏忽,便被墨双打倒在地,动弹不得。另一边墨吉已被围住,正脱身不得,墨双已奔上前来。只见他将刀斜系腰间,冲进合围,掌法到处,哀嚎一片。片刻功夫,便将众喽啰打倒在地,再无还手之力。
墨双看着众人,拔出刀来,说道:“你们听着,今日我不杀你们,只是今后要洗心革面,万勿再做恶人的鹰犬,否则被我碰到,这就是下场!”说着,将刀掷向前方,正中树心,“咔嚓”一声,树已折断。众喽啰与头目看到,无不心惊胆战,身体已如筛糠一般,纷纷下跪瞌头如捣蒜。墨双解决了这伙人,便与墨吉一起去追击另外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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