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终于交差了,她坐在桌子前发呆。老陈关了电脑,哼起了歌曲,站起来收拾文件。
隔壁的王丽珍推门进来,看到两人的状态,哎呦,这么休闲啊。过来打会儿扑克啊。老陈一听,好啊,脸上褶子立刻堆在一起,放下手中的文件盒,招呼她,子青,走啊。
王丽珍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仿佛在期待她的回答。
她一挥手说,我不玩了,我约了一个学生,到宿舍补课。
哦,俩人听后鱼贯而出。
她靠在椅子背上,闭眼睛休息一会儿,想到她得回去 “补课”,于是抓过包,锁门回宿舍。
初春天气很不错,道路两边的柳树都冒出新芽,绿蒙蒙的。学生们走在去食堂,回宿舍的路上。
混在学生之中,一点都看不出她是个老师,刚毕业加上个子小,显得很年轻。实际上,很多学生都比她大。
妈妈一直担心她能不能教好课,她也怀疑自己。上班一年多了,始终还是不自信。
王丽珍和她同时期毕业上班,看着比她成熟多了,教课据说很好,和同事和领导关系处得也比她融洽。
她一想到王丽珍就心烦,自己也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羡慕。
补课之说是假,回教工宿舍也没什么意思。现在刚刚下班,大家不是还在办公楼里流连,就是回家,或者各得其所。她在这个城市没有家,也没有任何社交。
下班之后,只能乱走。在校园中东奔西走,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她想起来昨晚的小屋,现在就去看看如何。记忆中仿佛是在开水房那里。她向着水房的方向行进。
路上遇到一个学生,甜甜地向她打招呼,她也笑容可掬地回复了。其实她脸盲,根本记不住自己的学生。
匆匆赶向水房,她也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事情可做而感到安慰。
水房在学校中心的部位,离食堂较近。
那里怎么会有一个孤僻的黑屋呢?
事实上,的确是没有,在距离水房20米的路边她停住了。水房周围人来人往,几栋建筑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一个独立的小房子。
是个梦?她不敢相信,太真实的梦了。在黑暗中寻找出口的担心和绝望现在都栩栩如生。
真的是个梦。她站在路边,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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