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间，看看《十三邀》最新一期，嘉宾是葛兆光，一位知名的历史学家。有一句话我记得，他大意说，历史是绕到表面的背后看真相。刚好他们谈到了中日之间差别的问题，也部分解答了我心中一直萦绕的问题。我们总说日本和我们非常像，甚至是中国的分支，但关键问题是为什么（概括说）两国的差异以及政治文化呈现以及国民特性大相径庭。如葛老师所说，如今不应该再强调中日同宗或日本是我们的分支这种论调了，几乎没有太大意义，不如好好研究一下总体上为什么日本比我们强，学习优点使其成为自己的一部分甚至超越，这才是关键，而不是常常将“泱泱大国”之类的腐朽论调挂在嘴上，自我感觉良好。
洞在中国文化是个很特别的现实和意识存在，在洞中觉悟的大师不在少数，比如生时并不太顺心的王阳明。洞预示着另一端的明心见性，像水帘洞那样别有洞天，是另一翻世界，是桃花源。可以说是我们对于某种境界的向往，也可以说是个意淫的意向。象征着时间加思考后的升华，在我看来它更像是个思维的习惯，至于某某大师在洞里都想到了什么、怎么想的、思想是如何形成的倒没什么人关心。和我们信神很像，这也是中日对神佛的神观的不同，日本人通常对信仰特别执着和虔诚。而鲁迅说得好，我们信神就像买股票，看哪个能涨就买哪个。其实我们并不信神，也不信洞里的大师，而是极其精致的现实主义思维，求利求财有升官，说起来倒没什么不对，只是不太体面。
我很久没写或提到“体面”这个词儿了。我们的体面似乎必须得先有物质，说白了就是要先有钱才有体面，否则让人感觉轻飘飘的。体面不是家境不错的学生喜欢的词儿就是有钱且油腻的中年大叔爱说的词儿，这却是极大的误解。在我看来最为脚踏实地的体面就是对自身努力能够得到的理想平和而优雅地表达，没有好高骛远也没有妄自菲薄，没有对不懂之事的夸夸其谈，也不因环境的粗鄙而自降格调，不与人做无为之争，不和自己暗自较劲。当然，有一点除外，除非一个人的理想是爱情，ta是一定要有些特权的，过度的表达只能显得可爱，前提是要好好审视一番那是否是爱情。
在中国古代史中，除了海瑞这样的人之外，几乎无一例外是贪官。哪怕是我们熟知的于成龙、高士奇这样的好官一样会贪。并不完全是欲望所致，实属工资太低，活着都有问题，自然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们。而海瑞，不能在根本上也就是制度上解决问题，他的悲剧结局自然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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