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的叶子
一片一片
捶打秋天的脊背
那圆睁着眼的
干瘦的黄土
你的手指抚摸琴键
如水流淌
细细地数着
哪一天
是超越平常的日子
哪一天
火照亮墙壁
看见另一个异化的世界
追赶着陌生的影子
满屋子逃跑
哪一天
走出黑色的房子
在光亮的街上
观察一只蹲坐街边的邮筒
像一个只会思念远方的老人
哪一天
站在高高的雪山顶上
鼻子 冻得通红
随即想象着
自己就是雪人
可堆积你的人们
现在 都去了哪里
又会在哪一天
含着枯萎的泪
把路切割成细碎的发丝
然后
在温暖的草丛上
找到我曾站立的地方
那里 年轻的蚁后
正在孵化她的幸福
而我幻想的国度
在这些崇高的堆积者
用于遮挡阳光的帽沿下
被他们晶莹的汗滴
打湿 或者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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