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回家29天,回爷爷奶奶家的次数只有5次。已经研究生了,这种一个月的假期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而我现在坐在家里的土炕上,那些过往的岁月却不那么清晰可见。我想不起来几时奶奶不再染发,任自己一头银发,爷爷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不再养两头大驴,只养着一头母驴,还有刚刚出生四个月的小驴。
此心安处是吾乡。在高中之前,我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对于城里完全没概念。我爱这里的土地,爱一路骑车欢闹,热了停下来在稻田旁的水井接几口凉水,彼此哈哈一笑;爱这里的气候,每逢初春插秧时候,总有芹菜馅儿的大包子和饮料喝;爱我家的小院,后院菜园一片繁荣,前院小毛驴满院的奔跑,见人就贴上来。
调皮捣蛋的小驴,我叫她小美可是,我从上高中起就开始感觉距离家渐行渐远,现在更是远了,距离家乡2000多公里的南京,我又要回去了。
“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
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蓬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
《故乡》寥寥几句道出了未回故乡时的期盼与欣喜,见到故乡时的陌生与疏离。我的家乡也是这样,虽然田地依旧如此,但早已物是人非。周围没几户的邻居,留守的老人和小孩,就在今年,连唯一一所小学也夷为平地,那是我的母校,我的小学啊!
我也想大吼一句:“啊!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
“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仿佛也就如此。于是我自己解释说:故乡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乡,本没有什么好心绪。”
我与鲁迅不同的心境,我感恩在此度过的十几岁无忧无虑的时光,真真正正和大自然接触的时光,回想起在城里生活的弟弟过来不认识驴的场景,忍不住啼笑皆非。虽然环境改变,周围的人在改变,但是我的家没有变,依旧有爷爷奶奶和小毛驴。
十一拍摄,劳动中的奶奶 赶驴车的爷爷,我在哪?在驴车上喔!幸福有不同种形式,有的幸福是在回忆往昔,感叹岁月的赠予时流露出来的,有种幸福是在憧憬未来,大步向前的气势中体现出来的,更有种幸福是在当下,在此时的。我想,我的幸福大体如此,回到家里,有无条件爱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把我当成全世界来爱,回到学校,有朋友们的互相陪伴,有可爱的男朋友我们一起努力,还有每天必见的电脑屏幕,啊,还有我逐渐长大的吊兰。这些是希望,源泉。
所以啊,我所记得的故乡虽不完全如此。但我每每回忆起那些年的岁月都会欢笑大于感伤,每每回到家乡,都会迫不及待的摸摸小驴,跟爷爷奶奶亲近亲近,去后院摘摘菜。也许我离家乡渐行渐远,但是,写到这里,我突然发现,我是如此的幸福!
如果你也跟我一样,跟家乡渐行渐远,逐渐远离家乡,那么也想你跟我一样,多珍惜眼前。趁着假期,无论三天的我端午,还是九天的十一,常回家看看。
我是航子,感谢来访,没有华丽的文字,没有过多的干货,也许只是生活琐事,侃侃而谈,但真心和初心不曾缺席!喜欢就请留下你匆匆的脚步,慢时光,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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