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全部工作完成后已是晚上的九点,在朋友广州的公寓里挂了一小时的顺风车单,才被某名司机捡了。
“小姑娘,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都快打了十遍了,赶快下来!”
累得腿软的我,抱着电脑敲字,隔壁的手机屏幕显示滴滴打车软件发来了的一条信息,拿起手机一看信号栏显示无信号,倒是朋友家的Wi-Fi满格给力。
担心司机等我太久,我连忙和我朋友在她家门口匆匆告别后,提着24寸的行李箱,一路不停地冲下8层楼。
司机开着最普通最省油的小轿车在菜市场的小巷里,奇怪的是副驾驶门打开,司机总是来路边和车里回来走动。
他见到我前来,伸手就把行李安置在后备箱后,随后扶着一名醉酒者坐进了副驾驶,醉酒者很斯文带着无框细边眼镜,司机每为他做一件事,即使在醉酒下,他都会礼貌地说声谢谢。
心想:“我真的要和这个醉鬼同坐一车回家吗?这得熬一个小时呀。”
但是经过了两天的工作,我真的好需要家里的床,忍!
车在菜市场里穿梭,刹车停顿的次数很多,醉酒者打开红色的袋子,用力得进行一轮呕吐。
他呕吐的方式倒是一点也不礼貌,在不到1.5平方米的车厢里尽情释放,我感觉我们像极了中世纪欧洲用船贩卖黑人奴隶的沉默和拥挤。
但他却能无视所有人的存在,在与呕吐感和胃中无物可吐的过程中作斗争,最终只吐出一口充满醉酒味的痰。
每次他做这个环节的时候,排泄物顺着食道反扣,最终食物掉落在袋子的声音,都让我有种排泄物是从我的口中出来的恶心感,这种恶心感就连我写在文章的这一霎那,还是回到了我的身体,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们不要太难受。
心想:“这么幸苦干嘛要在这么晚回去呢?开间房好好休息再回去不就得了吗?”
转念又想:“或者别人家里出了大事,一定要今晚回去。”
凌晨12点的灯火照亮了整条高速大道,车速到达120,我坐在简陋的后车位,车座廉价的光漆皮质让我的身体总是坐不稳往下滑动。
全车只有我和司机醒着,坐我隔壁的一对情侣拥抱蜷缩在一起睡觉,偶尔也会因为车身摇摆,情侣两人往我这里挤兑,而醉酒者在不吐时也依靠着安全带昏睡。
司机先送情侣回到一条村子里,男生没说谢谢,用力关上廉价的车门,车门并没有防震和静音效果,关门声震耳欲聋。
我把身体稍稍在无人的后座上伸展了一下,司机告诉我:他白天上班,晚上就去市区跑跑订单,抱怨着挣钱幸苦。
我下车时,他冲到后备箱给我拿下行李,礼貌的举动,献殷勤的语调说:“麻烦记得好评哦。”
我给了司机五星,但在评论写下:司机使用顺风车平台进行兼职,我这次使用存在醉鬼,使用感非常不愉悦。
对于城市的所有有故事的人,我都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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