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没有画画之前,我几乎体会不到一丁点儿毛姆笔下《月亮与六便士》主人公“被魔鬼附了体”的那种疯狂的感受。
《月亮与六便士》的故事大意是:主人公是一个证券交易所典型的经纪人,有稳定的收入,幸福的家庭,不温不火的性格,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紊的日子日复一日。在他儿子十六岁女儿十四岁他四十时,突然间他就抛下了这一切,去巴黎追寻自己的绘画梦想。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各种曲解猜测,他从不做任何解释。在经历了各种纠葛纷扰困闷经历后,他离开了繁华的文明世界,在与世隔绝的塔希提岛上,他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灵魂的宁静和适合艺术创作的氛围,使他的灵感终于喷发,创作出一幅又一幅震惊后世的作品。在和他一起居住的土著人染上麻风病时,他以画记录下了人们没有惊恐没有怨恨的原始的安详的生活状态。在自己也染上麻风病且双目失明的一年多时间里,在自己黯淡的住房四壁,画了一幅表现伊甸园的伟大作品。在离世之前,他命令和他一起生活的土著女子在他死后把这幅画烧毁。在那个麻风病还得不到救治的时期,这幅巨作和布满麻风病的居所,在浓烟中毙灭。唯一见过这幅画的外人便是那位唯一踏入麻风病区的医生。唯一从始至终都相信这是个伟大艺术家的人是被伤害最深的迪克.史特洛夫。
这样一个一心追求艺术、可以说是不通人性世故的怪才,枢纽了生活却完美了生命和灵魂。毛姆借伟大艺术家高更的原形,通过这个故事,展现了艺术的本质,探索了个性与天才的关系、艺术家与社会的矛盾等一系列引人深思的问题。
故事还没开始时,或者说已经结束后,毛姆说“我觉得,艺术中最有趣的地方就在于艺术家的个性。如果艺术家有个性,我就愿意原谅他的一千个缺点。”这也许也是我看到故事的结尾,也原谅了史崔兰抛家而去,又弃深爱他的布兰奇,伤害一直信任并一直帮助他的迪克。而这一切只源于他无法放弃内心需要绘画才能表达的热烈情感,这是他灵魂里,艺术的天赋作祟,使他无法安逸于俗世。无论是古人还是现在,无论是故事还是现实中,我们总是在不停的取舍中做选择,不得不选择的时候就必须不得不放弃。
曾经,我们陕西的两位文学家喊出了一句让人无比酸痛的“日他妈的文学”。我说是喊,是因为我深刻的体会到不到不得已,他们不会对自己热爱,并付出深厚感情的文学愤慨出这么一句无可奈何的话,我甚至感觉到了这一句话周围的空气都带有无限悲沧和隐忍的颤抖。不知道史崔兰在巴黎街头承受着肉体的贫穷,饥饿的煎熬,和精神上的痛苦折磨时,有没有喊出过“该死的画”?
“上帝的磨坊磨得很慢,却磨的很细!”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要忘记自己对任何一件事做出选择的初衷,毕竟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我们是有足够的理由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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