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微黑微蓝的,但是窗户外头有好多块光,长方条的,竖着的,横着的,还有圆圆的,甚少有正方形的。我和宽宽躺下,仰面躺在一大花一小绿的枕头上面,立即,挂满了灯光的微黑微蓝的世界,向我们以斜角多少度铺盖过来。宽宽的左脚大母脚趾头上竟挑起了一盏——遥远处的灯。
宽宽静静的看着,我也,静静的看着。看着看着,困意漫上来,宽宽把头往妈妈这里拱一拱:“妈妈,请为我拉上窗帘。”他困得彬彬有礼起来。
“喔!窗户这只眼睛还没闭上呢。”我说。
“那窗帘是它的眼皮么?”他幽幽地说,并稍稍清醒了一点。
“花边是它的眼睑。”想了想,我说。
“那么,屋子只有一只眼么?”他想了想,接着说。
……
宽宽,慢慢的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
——为着屋子长着一只独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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