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坐在返程的高铁上,从11点半到现在,想写点什么,有想法,但觉得词穷。
回来的时候,人不多,离开的时候,人挺多,多数是大学生,回学校。
而属于大部分“搬砖人”的返程应该在18号前后,这些人里,有我大姐。
大姐是我大伯的女儿,在我们这一辈中最大,我们都叫她“大姐”。
大姐初中没毕业,前些年不懂事,和大姐夫迷上赌博,欠了很多钱,没有办法,只能外出打工,在我们这样的小县城,如果打工的话最多也就两三千。
他们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初二,女儿三年级。我大姐他们在家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很活泼开朗,特别是女儿,经常在我们面前跳舞,喜欢拍照,喜欢唱歌。
这次过年回来,我感觉侄子侄女似乎都变了。侄子变得沉默寡言,有点害羞,还挺敏感;侄女虽然还算开朗,却再也不是那个我打开摄像头就往手机前各种凹造型的臭美小女孩,拒绝拍照,也各种躲镜头。
听我大妈说,大姐刚离开家那几天,侄女哭了很久。
外出打工这件事上,欠钱只是个催化剂,即使没有欠钱,大姐他们还是会选择离开家乡,毕竟钱是在家的两三倍。
这个事情有好有坏,伤害比较大的是孩子,但反过来,也是为了让孩子能有更好的生活。
而背井离乡的人,包括我自己,哪一个,又不是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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