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最深的老师是丁老师。
重度脸盲症如我,能让我记住长相的老师少之又少,比小说中的配角落下悬崖、得到不世出的武功宝典的机会还要低。
每次跟丁老师说话,我都会安静踏实下来,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他是给我能量的人。
他像破开荒芜原野的清风,而我是拿着木剑无章法挥舞的顽童。
他用纯粹的光抚我支棱的骨,他说你的剑定能挥出皓月当空,挑出你的河山大好,但你要做自己,不要被这座江湖打磨。
我信了,我的江湖路山高水长,我已佩妥我的剑。
人生路上有这样一位长者,实在是大幸。
借一碗月光跨越千里。我还记得以前,他在讲台上弹无虚发,拿粉笔头扔我和同桌,而我俩,头抵着头沉睡正酣。
若此后的很多年,都是长长的一场梦,那该多好。我在迷蒙中一抬头,看到他年轻的、飞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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