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候,男的叫椿,女的叫萱。这两个字是我大爹教我的,去年我爷爷去世了,今年我奶奶也随他一块去了,我大爹负责他们俩的挽联书写,他是老学究,退休的中学校长,而椿萱二字他也总共教了我两遍。
谨以此文纪念我的爷爷奶奶,孙子敬上。
椿萱
我爷爷是一名退伍军人,赶上了好时候,当的炊事兵,没有打过仗就退伍回来了,当时的中国正处于大跃进时期,是凡村里的人都讲究成份好不好,属于哪个阶级,我爷爷一家是纯粹的贫下中农,家里日子过得极为艰辛,住的茅草屋,家里通常是饱一顿饥三顿。
我们这边管我爷爷的父母叫老太,我对于我两个老太的记忆基本没有,就只知道是家里是农民,还有就是每年的清明或是七月15去他们的坟上烧过几次纸,每次烧纸我爷爷都会求他们保佑我们这些孙子和儿子,保佑我们发大财,我爷爷去世后到现在我也没有再去给他们烧过纸了。
我爷爷在家里排行老二,我大爷爷也就是我爷爷的兄长十几岁的时候就去当兵了,21岁那年牺牲在了战场上,还没结过婚,就这样把最美好的时光奉献给了祖国。
我们后人对于他的了解少之又少,基本属于快遗忘了,细细一想,顿时为他们这一代人感到悲哀,无名无后,静静地就这样躺在了黄土里,无人想起,可也正因为有他们这样奉献自己的老一辈军人,才有了现在我们的优渥环境,也才有了赫赫威名的中国军魂。
在这里我要向中国大地里埋藏着的革命先烈致以我所能拿出最高的敬意和感激,谢谢你们,谢谢。
我还有个三爷爷,不过他和我的爷爷关系不好,彼此间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我8岁那年他去世了,现在我也已完全记不清了。不过他家的子女混的都挺好,比我爸爸这一代强太多。这就是我爷爷那一辈的所有家人了。
我爸爸排行最小,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原本应该还有一个哥哥,要没发生意外的话就是我的三大了,他是在小时候跌落鱼塘里淹死的,当时每家每户都要去挣工分,黎明起来干活,黑夜才归,所以小孩都是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而且当时的小孩死亡率很高。
听我外婆说,有这样一块田地,专门用来埋那些逝去的小生命,也没什么特殊的葬礼,墓碑啥的,草草的挖个坑就埋了,当时的生命是卑贱且又顽强的。
那时我的感觉是每个老一辈的人都在尊严地活着,自力更生,哪怕自己再苦再累也要尽全力把子女抚养大,真的值得部分老人学习。
还有就在我爸爸这一代中小孩抚养不起送人的还很常见,我二姑家和二大家都曾经因为环境窘迫送出去自己的一名女儿,要知道那都是父母最亲的人啊,就这样无奈的交与他人抚养了。是好是坏可能再也与自己无关了。
二大家送出去的那个女儿历经种种困难终于被认了回来,此间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认亲的当天他们就在一起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从二大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到了她女儿的头发上,衣服上和心里。有喜悦也有伤心,因为听说她女儿在那人家受了不少苦,现在他们一大家是非常甜蜜温馨的。看见这样的结果我也很开心。
可是我二姑家的那个就没有认回来,不管做出怎样的努力,那边的养父母就始终不让他们见面,那个女孩也不想再回来了,一没有感情,送出去的时候太小了,再来在养父母的家庭生活也习惯了。
这可就苦了二姑了,二姑有空的时候就会去偷偷地望她的女儿两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因为当时送人就想着以后有机会可以再认回来一起团聚,就没有送的太远,可是正因为如此,二姑心里的那种折磨谁又能知晓呢,相见不能相认,二姑苦了一辈子了,非常善良的一个人,老天爷让她和女儿不能团聚真的是好狠心,每次她和我妈聊起这事,都会流眼泪。
真心希望二姑能和她的女儿早日相认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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