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小凡 1989年《棋艺NO4》，纸本综合材质35.5×57.5cm
展览：1苏州博物馆现代艺术厅《人类思考，上帝发笑——茹小凡回顾展》2017年5月至6月
出版：《茹小凡》P112，苏州博物馆2017年出版
一张很有意思的小凡的纸本综合材料作品，作品不大，但用了很多媒材，很多心思，趣味盎然。
一个中国象棋的棋盘，落了围棋黑白子和汉俑造型的黑马，以及国际象棋中的皇冠——皇冠还是双重图像，一重是类似简笔儿童画的铅笔速写，另一重是金箔贴饰的皇冠。画面中心，黑马的腹部嵌入了一块椭圆形灰色铅皮，是特洛伊木马之喻，又平衡了大块黑的沉重。
画面使用了铅笔、中国墨、石版专用油墨、金箔、铅皮，信手拈来，涉笔成趣。
马走出来的路，叫马路，也是道路。围棋是道家，象棋是儒家，国际象棋是基督教文明，并置于同一个平面，各行其是，各有各的道。
1989年，小凡和熊秉明合作完成了《围棋》系列诗画册并于次年在法国出版，小凡作画，熊秉明赋诗，包括这件作品在内，来自民国和新中国的两位旅法艺术家展开了一场禅意的对话。
Jeu Jeu de go
Etre est être aux prises.
Tailler leroyaume à son image.
S’imposer,s’exposer, se défendre.
Menacé, menaçant.
A chaque pas.
Floue, fragile,est la frontière.
L’échec nousguette à tout moment.
Infinimentmortels et nous refusons l’abandon.
Nous sommes dansle jeu.
Quand ensortirons–nous ?
Avec qui jouons–nouscette partie de go ?
Avec qui luttons–nouscomme un diable,
Pourtantsouverains comme un dieu ?
Il faut jouerdangereusement.
« Cetteguerre est absurde, mais il faut la gagner. »
Hsiung Ping Ming
围棋
存在就是博弈
裁出王国的形象
逼迫，招惹，防卫
被威胁，威胁
每一步
模糊，脆弱的前线
失败每秒都在窥视我们
我们必有一死，却拒绝放弃
我们在游戏之中
我们何时能从中出来？
这次我们与谁下这盘围棋？
这次我们会视谁为魔鬼一样与之争斗，
尽管那是神一般的君王？
需要冒险一搏
“这场战斗是荒谬的，但是要赢”。
熊秉明 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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