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园查封后,母女俩带着个人物品在佣人房安顿下来,母亲和晗芝商量,想随着父亲的“远房亲戚”回宁波的娘家,总好过在上海过着落魄的生活,晗芝却想留下来,到韩寿民的公司上班,不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而是继承爸爸的遗志,为抗日救国出一份力。
第二天,晗芝穿戴好,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出门了,由于习惯了出入都有司机接送,她对晗园以外的地方都不熟悉,拿着地图到处问路,本来约定8点钟来到商贸公司的,结果迟到了两个多小时。上班第一天就迟到,而且迟到这么久,韩寿民对吕晗芝没有时间观念的行为非常不满。
因为没接受过特工的系统训练,所以韩寿民特意派自己的得力助手——金棠,让她负责训练晗芝。金棠虽然长得眉清目秀,但是跟随韩寿民多年,行为举止间不免让人觉得有种假小子的味道。韩寿民交代金棠,要她教会吕晗芝使用美人计勾引男人的注意力,从而获取有价值的情报。晗芝对于由金棠教授她如何勾引男人显得嗤之以鼻,凭着她曾是圣约翰大学第一名媛的头衔,她决定让金棠开开眼界。
只见她扭着细腰,轻盈飘逸地走到最靠近门口位置的同事那里,柔声细语说了几句,很快那位在金棠口中只会和人称兄道弟的王小顺立即变了个人,又是斟茶倒水,又是跑腿的,对吕晗芝很是照顾。吕晗芝对轻松完成这个简单的任务感到沾沾自喜。不过,韩寿民倒不是要她耍小聪明,而是希望作为一名特工,时刻要谨慎耐心,显然初出茅庐的吕晗芝根本没有这样的意识。在接下来的测试中,金棠几句话就成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轻易就把她包里的钥匙掏出来了。虽然吕晗芝还被蒙在鼓里,但她天资聪明,懂得察言观色,从金棠对她的态度就能够感受到,金棠喜欢韩寿民,支开吕晗芝后,金棠在韩寿民面前这样评价她,韩寿民对将来要把这个冒冒失失的大小姐训练成女特工感到担忧。
为了不让韩寿民失望,晗芝第二天一早就回到公司,比所有人都早,还帮韩寿民收拾了桌子,希望这样可以得到韩经理的表扬,可韩寿民非但没有任何的表示,还冷冷地说了句:以后不要随便乱碰他的东西。晗芝今天的任务是负责清点货架上的物品,因为气不过金棠昨天故意拿走她包里的钥匙,害她一早回来就被韩经理训了一顿,于是孩子气地和她争论了几句,认为金棠之所以整她,是因为担心韩寿民会喜欢她,然后才“报复”的。金棠对她这种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想起昨天中午和韩寿民一起出去吃饭,问要不要叫上吕晗芝时,韩寿民淡淡地说了句,他不想跟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走得太近。于是,金棠很确定地对吕晗芝说,韩经理不喜欢她。虽然吕晗芝对韩寿民一见钟情,两人从第一次遇见到现在同在一个地方上班,怎么说都挺有缘份的,即便知道韩寿民肯定不会像她那样那么喜欢自己,但也不希望从他人口中听到他说不喜欢自己吧?!那种口吻听起来就好像很讨厌她似的。
金棠离开后,晗芝心不在焉地清点货物,同事王小顺正好走过来,要到货架上取东西。晗芝发挥她好奇的天性,追问他金棠的去向。此时,韩寿民和金棠正在地下室练习枪法,一般逗留两个小时左右,地下室没有经过许可,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王小顺不能告诉她这个事情。晗芝不死心,使了点诡计,说金棠吩咐过货架上的东西没清点完,是不能拿走的,刚好一号货架上的清单让金棠拿走了,如果急用的话,小顺只能先去找金棠拿。小顺没办法只好来到地下室去找金棠了,而晗芝则静悄悄地跟在小顺身后来到地下室,在那里果然看到了韩寿民和金棠,他们正在讨论枪支的事情,很是投契。言谈中,提到了吕晗芝,这次是从韩寿民本人的口中听到,他对吕晗芝不感兴趣。接连听到别人这样否定自己,晗芝有点失望。看着他们的背影,晗芝很想融入到他们的世界,想和一起并肩作战,于是她回到位子上,苦思冥想,决定写一封请战书,让韩寿民知道她要加入组织的决心。
晗芝兴致勃勃地把洋洋洒洒写满一页的请战书交给韩寿民,向他表明自己很想加入他们的组织。不想,韩寿民等她离开,就把请战书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去了,里面写的内容,他没有多看,一向对感情漠不关心的他,不是不懂吕晗芝眼里的光芒是因为他而闪耀,然而这个脑子里只有风花雪月的姑娘,他真的不想过多接触。
放下请战书,晗芝兴匆匆地跑出去了,刚出公司门口,她才想起在请战书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没有写上,于是又跑回韩寿民的办公室,想把请战书要回来。当她发现自己的请战书被皱成一团丢在垃圾桶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人践踏了,但她没有质问韩寿民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默默地捡起来,用双手小心地打开,一下一下地抚平,再郑重地把自己适合加入组织最有说服力的理由——继承父亲的遗志,写下来,再一次把请战书交给韩寿民。韩寿民没想到这位看似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居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礼而大吵大闹,心中不免对她有所改观,看来真的不能太早下定论。
屡次被自己心上人忽视的吕晗芝,心情沮丧,低垂着头,走在街头,偏偏鞋跟又断了,今天对她来说,真的是糟糕透了。回到家中的佣人房,姆妈一脸无助地坐在床边,旁边站着的是高晨,姆妈说他已经等晗芝很久了。高晨一开口就问晗芝为什么不去宁波,晗芝支支吾吾地说找到工作了,不想离开,母亲见两人好像有事要谈,于是借口说出去散散步,留下这两人好好谈谈。
母亲走后,高晨焦急地问晗芝,为什么晗园查封了不告诉他,吕晗芝今天受了不少气,冲口而出回了一句: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还要你在我伤口上撒盐吗?一句话就把高晨的关心拒之门外,高晨也很直接地说,什么工作能让你这么“轻松”?能把鞋跟都跑断了?说完提起刚才就收拾好的行李往外走,他要带晗芝去租好的房子那里,晗芝也跟着高晨的步伐追了出去。
两人拿着行李互不放手,晗芝不肯接受高晨的好意,这让他很生气,问她为什么老是逞能,生活都过得不像样了,在他面前怎么还表现得一点事儿都没有,为什么不能示一下弱呢?虽然为生活所逼,但是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吕晗芝,不能让人瞧不起,更不能让落井下石的人看笑话,尤其是眼前的高晨。那次在校门口被同学围堵的事,让她明白,即使是这个差点要和她订婚的人,也是靠不住的。与其寄人篱下,还不如自食其力,就算过得难堪,也不需要他怜悯。但是高晨最后那句为什么不向他示弱,一下子让她感到委屈。家道败落,财产没收,曾经优渥的生活如今却一无所有,如果不坚强,这些苦怎么扛?
高晨意识到自己说话重了,两人一时无语,便开车来到湖边,高晨买来了全上海最好吃的蟹壳黄,告诉晗芝心情不好,吃点甜食会好起来的,晗芝也不向刚才那样和他争锋相对了,乖乖吃起了甜点。高晨很温柔地告诉她,医学书上说,爱吃甜点的人讨人喜欢,晗芝半信半疑,随口来了句:要是这东西能让人心情愉快,那你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这句台词我听不太懂,因为看着高晨若有所思的面庞,我在想晗芝说这话的意思,究竟是指高晨从认识她到现在,她都没给过他好脸色看过,还是指高晨想起以前他在外国受训时吃过的苦,总之我觉得晗芝说这句话时,高晨微微触动了。
光吃甜食,晗芝觉得还不过瘾,于是让高晨买酒去了,今天的心情实在太差了,她需要借助酒精来灌醉自己受伤的心。一瓶下肚,晗芝微醺,缓缓道出自己的心事,大概是一直以来都把高晨当成哥哥吧,所以她才敢问高晨,是不是不想和她订婚?订婚其实不是他本人的意思?不想和她订婚是因为高晨不喜欢她?高晨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反问她:你觉得呢?晗芝想了想说,你肯定不喜欢我!谁会喜欢一个别人都看不上眼的人呢?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说完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高晨的西服上蹭。
说真的,能有这么一个人,在你难过的时候听你倾诉,在你流泪时给你肩膀依靠,如果不是喜欢你,那恐怕很难找到别的理由了。因为高晨藏得太深,所以晗芝根本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高晨还会关照自己,只是因为爸爸的托付。但是晗芝那句话,又为高晨设定了一个个很重要的位置。高晨之于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韩寿民不喜欢她,高晨就更不会了,他喜欢的人,应该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千金大小姐,而不是现在的落难公主!
晗芝哭累了就在高晨的肩膀上睡着了,看着她此刻就在自己的怀里,高晨也道出了藏在心底的秘密:三年前,在吕家书房第一次看到17岁的吕晗芝时,他就喜欢上她了。不是订婚之时,也不是此时暧昧,正是那一年的初见,吕晗芝的芳容就扰动他的心,从此常驻心中。要不是晗芝酒后吐真言,他也不会将心底话说出来,他可以骗所有人,却骗不过自己。
晨芝爱恋——爱你不是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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