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和少年,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快乐的成长,幸福的童年都是一样的,不幸的童年,就像春天的花儿,还没有绽放,就已经凋零了。
我的童年小伙伴白如雪,她的生命定格在12岁的春天。
白如雪,多么好听的一个名字,养父母都受过高等教育,两个人都是工厂里的工程师,结婚多少年,却没有一个孩子。
下雪的天,在雪地里,捡了一个弃婴,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起名白如雪。
白如雪的幼年,养父母对她非常好,穿着漂亮的裙子,打扮的像个白雪公主,宠着她,爱着她。
上幼儿园的时候,小朋友都羡慕她。漂亮,温柔,有教养,聪明伶俐。笑起来真好看,人见人爱。
噩梦从她六岁开始。妈妈怀孕了,而且生了一个小弟弟。
弟弟出生以后,我去找她玩,不是洗衣服,就是给弟弟洗尿布。永远都有做不完的家务活。
洗不干净妈妈就打她,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如果她哭,妈妈就用缝衣针戳她的嘴。扎她的手胳膊。哭一次戳一次,害怕别人发现,居然撬开她的嘴巴,用针扎她的舌头。
从那以后妈妈再打她,她不敢大声哭,流眼泪就扇耳光。
白如雪幼小的心灵是多么的无助。寒冷的冬天,外面水龙头里的水很冰,也很冷,洗衣服都烧热水。烧热水要用煤。养母不让她用,白如雪每次洗衣服都用冷水,手冻裂了,流脓了,还要洗菜,洗衣服。一个冬天手冻伤的肉都没有好过。
上小学更是可怜,字写的不好,就用铁衣架子打手,打头。
家务活干不完就不给吃饭。养父母稍微不顺心,就扇耳光,拳打脚踢成了家常便饭。
在城市里,大家都关门闭户,邻居也很少走动,虐待儿童,家暴倾向,孩子不敢说,也就不易被人发现。
白如雪慢慢长大,她想反抗,每一次反抗,换来的是更厉害的暴打。从此以后不管是一家子谁打她,如何挨打,她都默默的爬起来,不哭也不叫。
火山终究要爆发,弟弟打她,她推了一下弟弟,弟弟哭了,让养母看见,拿起正在做饭的铲子,朝她脸上打去,铲子从她的头划向脸,划了很长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脸上流了下来,血流不止,养母害怕了,把她送到医院。
医生一看,这么厉害的伤口,问她养母是小孩子脸上的伤怎么搞的?
她养母撒谎说:是自己碰的。
清理过伤口,伤口很深,也很长,要缝很多针。
医生很生气说:这么漂亮的小女孩,脸上的肉都翻起来,不像是碰,都毁容了,你们是怎么看孩子的?孩子碰,不可能这么严重。
白如雪听到毁容俩字,一下子大哭起来,妈妈拿锅铲子打的。
正义的医生选择了报警。
养母因为虐待罪,伤害罪,判处了两年有期徒刑行。
养母在监狱的这两年里,养父遭到邻居和工厂里的同事口诛笔伐,有所收敛。
白如雪,白净漂亮的脸上,一条深深的疤痕,就像一条红蛇趴在脸上。
白如雪的自尊,尊严,因为脸皮肤上那一条难看的疤痕,彻底被击碎了。
长期无助,孤独,压抑,无尊严的空间生存,让她自卑。开始疏远我们同学和小朋友。
同样是儿童,为什么她的命运就这么悲惨?
白如雪的噩梦结束了吗?
恶魔已经抓起来了,关在牢房里,劳动改造,能悔过自新,良心上有所发现,对孩子能好一点。
谁知更大的阴谋和不幸还在等着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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