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去超市买东西。往常的周日哪里都是喧嚣一片。怎奈今日的朦胧细雨中,哪里都没有光。店铺关着门,人们都彼此远离,稀稀疏疏的行走在空荡的街市。
由于目前病毒感染持续,进入超市前要排队,量体温。我在排队的时候就想起那些看过的关于末日的电影。
末日电影都是相似的套路。某种病毒爆发,继而人们相继死去或者变成僵尸。接着就是物资匮乏。幸存者之间即要彼此抢夺物资,又要提防被感染,或者被僵尸咬伤。结局往往是地球上还有一个未曾被感染的净土。带着主角光环的人历尽艰辛去往了那里。等待他或她的也许是新生,也许是另一个地狱。
末世对于人类而言,大概就是社会秩序的彻底毁灭吧。什么文明与道义。一旦没有食物和水,这些东西立即就会消失。谁有武器和肌肉,谁就有活下去的权利。世界变成了丛林,人们回到了史前。人就是人。不能保证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末世危机来临。谁也不能幸免。只有看着囤积的食物,才能得到些内心的安慰。想想看,病毒来了也是好事。不然我体会不到那种末世的危机感。什么东西都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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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雨后初晴,院子里的树上还是开满了红艳艳的鸡蛋花。想起李煜的词“林花谢了春花,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这种悲伤惋惜的心情只有人对着景才能感慨出来。悲伤的时候,“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可是那满树的花不会为了这些感伤。它们不会感叹自己为什么生成了鸡蛋花而不是什么别的高贵品种;它们不会感慨自己为什么生在这样平常的院落里而不是生在皇家园林中;它们更不会感慨自己恰是生逢乱世,病毒肆虐。它们只要做树上的红花,从出生到凋谢,做它们该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从自心生出的是非、善恶、美丑。
毕竟世间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是缘分所生,本质同一。“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自己要是不纠结,想通了,哪有这么些末世的烦恼。
于是,看罢了雨后的花,对自己说: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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