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头发女孩儿

昨天入睡比较晚。入睡晚的时候，偶尔会梦到故事。下面是梦到的故事，朦胧中帮故事起了上面那个名字。

女孩儿生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小时候被家人带到俄罗斯生活，后来回到德国。她很普通，完全是那种泯然于众的样子，只是头发泛着绿色。

后来战争开始了，她被不认识的人带到一间酒吧工作，服务员性质。酒吧总会有人被带过来，呆不了多少日子又被带走，当然也有呆的久一些的。这里工作的人们总是保持着距离，很少交流。

日子过得日复一日，似乎被什么笼罩，却又说不出原因。这天收工之后，很晚了，有个在这里很久的男孩儿，忽然拉起了手风琴。他坐在角落里，甚至悠悠的唱起歌来。

服务员们起先有些惊讶，几个年纪大的人眼神里透着哀伤。在昏黄的灯光里，那音乐忽然转而欢快起来，却又好像某种坚硬的物品落在地上。除了那个声音，周围很静。

绿头发女孩儿看着他，扶着柜台直了直腰，竟也跟着唱起来，歌词是俄语。周围的人先是惊讶，之后也跟着拍起手来。

从那之后，他们时常唱起歌来，有客人时也唱。在某种氛围里，这歌像淡淡的光。

后来的几年里，酒吧的人被陆续带走，直到有一天那男孩儿也被带走了。但绿头发女孩儿一直在这儿，她保持着唱歌的习惯，即使没有了拉手风琴的男孩儿。

她三十几岁的时候在一间餐厅工作。这么多年她从未遇到过曾经认识的人，也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被带走。

到她很老的时候她还是不知道。某天她走在街道上，看到有个拉手风琴的男孩儿，就立在那儿听了好久。太阳落山了，天气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