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四月20日,我在保罗策兰的忌日向学生说到了保罗策兰的死。我并不知道他死于哪一天,当我发现这一点时我明白这只是一个偶然,然而却暗示自己,在我与策兰之间存在着隐秘的联系。
我大概不知不觉被罗赞诺夫洗脑了,虽然我对他的神学立场不以为意,但依然如他所说,当话成为话时,心灵发现了自己一部分隐秘的存在。
住在高楼听不见缠绵的雨声,雨声只有在听不见时才是缠绵的。漉湿的地面倒映着一两树如塔的白色灯光,这时候便想念起了雨声。在我那个吵闹密闭的家中,雨出生的时候每一声啼哭都清晰可闻,但我并不称它为啼哭,只称那为单调的一个无眠的晚上。此时它可以被称为畅快,如穿越水帘瀑布后的别有洞天。
我很罪恶,我的衣服从衣柜中涌出来,扑向我,把我按倒在地。它们叫嚣着要我看看,我日益膨胀的空虚感和欲望。
有谁会在意那个小女孩呢?大概只有我了,我如今看到她依然很心疼很心疼。
哭泣是一种自动化的行为机制,完全完全不存在多么深切的思念和多么悲伤的情感,场景触发便开始运作。先是如鲠在喉,再是眼泪慢慢涌出眼眶,然后努力抑制强装微笑,接着抑制不住无声抽泣,最后猛吸好几口气重归平静。如此之后,脸蛋被憋得红红的,面部狼藉但气色变得好看了。薄命美人善于调试自己的哭泣系统,但切记不可滥用,用滥后就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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