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轻轨车总是挤得让人不能呼吸,夜色缓缓降临,街头的华灯一盏盏亮起,春日的夜晚,令人沉醉。
他将热情送出车窗,笑脸迎人,三五好友久别重逢小聚之后依依不舍地向他挥手道别。
他到站下车后看见了她,站在一辆小轿车旁,她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眼中柔波微荡。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身后抱住她,她一动也不敢动,只见他缓缓俯过来,捧住她的下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时的他将视线落在这个从进她家门就不曾好好注意过的女人身上,收敛起悠闲的气势。
她眸底逐渐渗透出一丝的火花。月好不容易穿透进了车坐上,又落在他掌心只有零碎的几滴,倾斜射来的光线落在地上。
“你今晚又要出差?”她精致脸颊描绘着淡妆,倚靠在丈夫的身上,两人对望了一眼。
第二天清晨,一个站在后花院篱笆墙内,眺望着墙外的他,走过一垅垅荡着碧波的郁金香的花海,勾起了她淡淡的乡愁。
大约在五年前,他远离城市的喧嚣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小镇,认识了佳洁,两人在一起差不多三个月。
她陪他去了火车站,陪他一起等车,每次都会开着车去接他。那晚忽然发起了烧,因为得了重感冒,在她家整整休养了一星期。
对这个几乎不相识的姑娘,他感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爱。对他而言,她就像是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
在她俩老家的庭院中,种着一颗桂花树,成熟时朵朵完整、新鲜,如任它开过谢落在泥土里,尤其是被风吹落香气迷人,回味满满。
那时的他还只是村里畜牧兽医,他常常会疹到深夜,一群吭哧吭哧喘着气的绵羊总是围着他转。那时他背着重重的药箱,每路过一处树荫下都想停下休息一会。
就这样她们从在郁金香花田间漫步,再到在繁华的闹市中漫无目的地行走。时光飞逝转眼,她们结婚已十年了。
男子背过身,炽目的灯光清晰地洒在他肩上的一星一花上。 本已俊逸逼人再一身的军装,越发英气勃勃,沉稳卓然。
他叫卓华,佳洁是他结婚四年的妻子。槐树正开花,白色的,一串一串,像小小的铃铛。
他靠在院子里那堵脏乎乎的墙,明白自己不知道这到底是出于疯狂,还是爱情。
她在窗前守候着,能见到门后面总会有一张温暖的脸庞。树叶很密,风一吹就沙沙响,几滴雨开始落在下面的叶子上,听得她心情舒畅。
从他温情脉脉的眼里,而是此刻她正颜厉色的脸孔。她还沉淀在老家时她年轻的回忆中。
他像平常一样,在夫人身边坐下,他握住那只在椅背上靠了很久的纤手。纤手开始半推半就,到底还是不高兴地抽了回去。本想算了,还准备兴高采烈地谈下去。椅子挪得离夫人更近些。黑暗掩护了他的一举一动。他伸过来摸露在衣袖外面的胳膊。
“你冷不冷?”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心慌意乱他把脸颊靠在这美丽的胳膊上。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发过誓,不再回那个部队,我和孩子怎么办?”妻泪眼婆娑地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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