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的《美德》

作者: 简珏夫人 | 来源:发表于2024-09-19 10:05 被阅读0次

    能够比得上一支上好的哈瓦那雪茄的东西真是少之又少。我年轻时手头拮据,偶尔抽到的雪茄,全是别人送的。我曾下定决心,等我有钱了,我会每天在中饭和晚饭后都抽一支雪茄。在年少时我下定的决心中,这也是唯一兑现了的。在我所实现的抱负里,只有这一个没有沾上幻灭的苦味。我喜欢淡雅而味足的雪茄,不能太小,你还没有品出味道呢就抽完了;但也不能大得让人生厌;这只雪茄要卷得恰到好处,你抽的时候可以完全不费力气;烟叶要很严实,不会在你的嘴唇上散了架,而且味道会一直持续到最后。当你抽完最后一口,把已经不成形的烟头放下,看着最后一团清烟在空气中散尽,如果你是那种性情敏感的人,当你想到为了你这半小时的快乐,有人在这支雪茄上所付出的努力、关爱、辛苦、思绪、麻烦,以及那复杂的的组织和安排,你就不可能没有一种伤感。为了这个,有人在热带的烈日下常年劳作;为了这个,轮船要开过七大洋。在你品味着一打生蚝(并配以半瓶干白葡萄酒)时,这种思绪更耐人寻味;而当你面对的是一块嫩牛排,这种想法简直就无法让人忍受。因为千百万年来,自从地球能够让一代又一代的生物们生存,这些动物就已经存在,而它们的生命最后结束在一盘碎冰之上或银质的烤箱里,想到这些,就让人顿生敬畏之心。也许,人类麻木的想象无法理解吃一只生蚝时的庄严,而且,进化论也告诉我们这种贝壳类的动物在历史长河中一直自我封闭,它们的这种态度当然也难引起食客的同情。它有一种漠然处之的态度,这让充满激情的人类觉得无法接受;而它的自我满足又是对人类的虚荣的一种非礼。但我不明白任何人面对着盘子上的那块小羊排,怎么会不感动得要流泪:这里,人类亲自插手了,人类的历史和你盘子上的那嫩嫩的一口紧密相关。

    有时,人类的命运,仔细想想也让人觉得蹊跷。那些日常生活中安安静静生活着的普通人,那个银行的小职员,那个清扫垃圾的,唱诗班第二排中那个中年女人,他们的身后都有无限的历史,从原始的混沌开始,经过了种种事件,才到达现在如此这般的境遇,看着他们,你就会觉得奇怪。想想他们到达现在的处境,简直需要沧海桑田的变化,你就觉得他们的存在应该有一种非常重大的意义,或者说,那个创造了他们的上帝或其他什么力量,对于在他们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应该有点在乎。然而,一个偶然事件降落在他们身上,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那个和世界之始同时发生的故事,一下子就结束了,仿佛一点意义都没有,而只是一个傻瓜讲述的故事。这些如此重要且充满戏剧性的事件,其起因却是微不足道的琐事,难道这不很奇怪?

    一个微不足道的偶然事件,原本可能完全不会发生,但其结果却不可估量。世界上的一切仿佛都是由盲目的偶然控制的,我们最小的一个举措可能影响到某些人的一生,而这些人原本和我们毫无关系。如果那天我没有去穿过马路的话,下面我要讲的故事就根本不会发生。生活真是令人赞叹,一个人必须有一种古怪的幽默感,才能看到有什么乐趣。

    本文的出场人物:我、莫顿、查理、马格丽、珍妮特、比尔。

    本文在开头写了长长的一段话,就是前面我摘抄下来的话,除了最后两个自然段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第一个自然段是什么意思,说实在的我看不懂。我想起写作老师说过,写小说开头要直接了当,不要讲了半天废话让人找不着北。虽然到最后总能让人与后文联系起来。但如果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作者,读者一看到这样的开头便不想读下去了。也只有这种大作家,知名作者写的东西,人们才有继续往下看的耐心。

    接下来讲的这个故事是由我不经意地在马路上碰见一个陌生的熟人开始的。

    这个所谓的熟人是在我出国时候认识的一个地方官,叫莫顿,二十八岁。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在他家住了一个星期,除了这一个星期的缘分,我对他知之甚少。但既然看见了,我就当作回礼,也当是尽地主之宜,请他吃了一餐饭。在这一餐晚饭中,我还介绍他与我的一对老朋友认识。

    我的这一对老朋友一个叫查理,一个叫马格丽。他们是一对关系非常好的中年夫妻,男的五十多岁,女的四十四岁。

    本以为就是一顿饭的功夫,过后大家各走各的,互不交集的。但谁知道就这一顿饭的工夫,莫顿喜欢上了马格丽。而作为一个四十四岁的中年妇女,突然被一个充满激情的年轻帅哥喜欢,马格丽高兴得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居然也不管不顾地陷了进去。

    查理一下子失去了最爱的人,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整天以酒精麻醉自己,几天几夜睡不着觉。终于在一个早上,他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去世了。而莫顿离开马格丽之后,头脑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满腔爱意不过是久不见女人而产生的欲望。他与马格丽年龄相差太大,俩人在一起根本不可能。而此时的马格丽也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因为最爱她的查理已经去世了。因为一时的冲动,给她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自责和悲伤。

    作为介绍莫顿给查理一家人认识的我,除了这一餐晚饭三方有过交集,剩下的故事都是从与查理、马格丽共同的朋友比尔、珍妮特夫妇那里听来的。

    因为一餐晚饭,终结了一家人的幸福。说是过失也罢,说是无意也好,反正事件已经发生,我帮不上什么忙,也不知道该帮什么忙。最后只能感叹天意弄人呀。

    正像前面作者写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偶然事件,原本可能完全不会发生,但其结果却不可估量。

    这件事也告诫所有的中年男女,爱情是美好的,但爱情并不是生活中长长久久存在的东西,爱情可以在无数的瞬间发生,也可以在无数的瞬间消逝。千万不要把所谓的爱情当天长地久。

    像《廊桥遗梦》中的两位主人公,爱过即过,不一定拥有,所以才会留下永远美好的回忆。中年男女,还把爱情当饭吃,除了受伤,估计不会有任何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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